天音未答,起身離開,步伐決絕。
卿頤心覺有異,無心再下棋。
天音此次為何如此擔心雲歌?
莫非與前夜的人有關?
卿頤思慮一陣,隨後起身換了衣服進宮了。
前往西北大山的上空,卿雲歌正騎著靈獸打盹。
“為何突然提前離開?”卿子鴛問道。
“此戰難料,生死未知,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面。”卿雲歌無精打采地回答,望著下方劃過的城池,心思起伏不定。
昨夜之事,她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她沒想到母親與靈尊竟是熟人,雖不知她們談了何事,但她隱約能猜到些許,大概是與她擔憂之時有關,所以才想阻止她來西北大山。
既然對方的目標是她,她若躲起來,只會連累更多無辜之人,所以她不能躲藏,必須堂堂正正的去面對,去反擊,她白鹿從不是個活在別人羽翼下幼崽。
“既然有了這樣的認知,為何還回來?”卿子鴛做好了死的覺悟,那是她孜然一身,早已看淡生死,而面前這個人與她截然不同。
雖說卿雲歌嘴裡說著有生死準備,但她眼神裡熊熊燃燒的火焰沒有熄滅本分,不僅沒看淡,反而是生的念頭從未有熄勢,分明是那種吊著一口氣亦要從絕境闖出來的勢頭。
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她屬於那種閻王放她到五更,她還要鬧翻天的人。
“你們都在這,我留在天外天會過得安然?”卿雲歌反問。
她雖無情,但也重情,弒千絕說這是她的弱點。
對不起她的人,她手段雷霆的還回去,但待她好的人,她以命相護都在所不惜。
蒼羽有何算計,盡管沖著她來,她絕不讓卿府受到牽連。
而解開雙籠咒,只不過不想出事時拖著北冥爍陪葬而已。
看在他護卿府的份上,那條命她給他留了,能否成事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倘若她出事,至少卿府日後還是會繁榮昌盛,北冥無人可撼動卿府半分。
“怎麼把四月也帶來?”卿子鴛轉頭見四月與白澤玩得開心,轉移了這憂傷的話題,“戰場刀劍無眼,她一個孩子在那處會很危險。”
“甩不掉。”卿雲歌笑道。
然她眼中別具深意,四月是她最後的手段。
鬼鏡千般算計她,正是為了她命中那顆浩劫星,以此毀掉無極大陸,卻在此時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進犯無極大陸,反而令人生疑。
倘若此舉乃因她而生,只為引動浩劫星,真到危急之時,需避免周圍人的傷亡,進到菩提梵境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