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卿雲歌聽了洪公公的話,不容商榷的拒絕。
前些天受傷一事,她還未進宮去問個究竟,今日還想請人?
洪公公為難地望向一旁清閑的弒千絕,卿雲歌眼神一厲,瞪了他一眼。
“轉告你家主子,北冥之事本王不會插手。”弒千絕如此回答。
“可是……”洪公公不肯罷休。
見狀,卿雲歌便道:“有事找我談也一樣,洪公公是想請我入宮?”
“王妃說笑了。”洪公公笑笑掩蓋自己的慌張,不再糾纏,“既然燭照王如此說,小的這就回稟皇上,小的告退。”
“等一下!”卿雲歌喊住要走的人,見對方身子一僵,似乎很怕她當真隨他入宮,其中定有貓膩,只是雙籠咒已解,卿雲歌不願多插手北冥內政,不曾多加揭穿追問,“北冥爍的傷可有大礙?”
洪公公鬆了一口氣,轉身恭敬作答,“回王妃,皇上身體已有好轉,禦醫說再修養些許時日就可痊癒了。”
卿雲歌點頭,揮手讓人離開。
雙籠咒的反噬,她醒來時已然大好,連身上的傷亦是好透了,北冥爍是平白無故的受了這罪,又沒她幸運好得慢些確實正常,好在已經無礙,這樣她與北冥爍之間徹底的兩不相欠了。
“他害死卿雲歌,卻也被我連累幾次重傷,我與他也該兩清了。”卿雲歌輕嘆一聲,讓諸事隨著這口氣散去,再無症結。
孰對孰錯,糾纏得亂,便分不清了,深究下去,傷害的只會是周圍的人。
她既然給出了卿府一個真相,一些債便該就此了斷,從此以後存在於世間的卿雲歌,只是她,而白鹿將留在記憶裡,那個名字也就隨著往事而封塵了。
“清了也好。”弒千絕話中有深意,卻未讓卿雲歌察覺。
卿雲歌話鋒一轉,“我們何時迴天外天?”
“等赤羽回來再走,這趟回去後,恐怕回來的機會少之又少,你多陪家人幾日,不用每日陪著我。”弒千絕抬頭看看風雲飄動的晴空,天清雲淡,碧空無暇。
如此光景時日不多,風雲一旦攪動,直至勝利的號角響起方可止步。
“你該不會故意支開我去見北冥爍吧?”卿雲歌目露懷疑,這時機太巧妙了。
弒千絕失笑,“我保證,你何時回來都能找到我。”
卿雲歌半信半疑地點頭,未走出院門後就已經回頭警告弒千絕別耍滑頭,而後才慢悠悠地離開鳳儀樓。
只是,在上帝的親情薄上,屬於她的那一頁,可能早已被遺忘而變得破爛不堪,所以親情緣薄,註定沒有享受的命。
卿雲歌方才來到前廳,便見卿燁匆匆才外面歸來,少有的焦急覆面,讓她不禁停下腳步,憂心地等待他進府。
“二哥你如此著急,發生何時了?”卿燁走近,卿雲歌立即出聲詢問。
卿燁素來是聞變不驚,心中有乾坤之人,為人處事更是胸中起伏萬千,面上不露聲色,將心中所想隱藏得極好之人,能令他面露焦色之事,怕不是件小事。
果然,卿燁見到卿雲歌面上焦急微斂,欲言又止,似是不想將此事告知於她。
卿雲歌心中一驚,有所懷疑,“莫非與拂蘇師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