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雲歌走出巷子的一剎那,她左肩上象徵五行之術的朱雀圖騰,閃出紅色微光,左眼角難看的傷疤隱隱發燙,然只是一瞬,朱雀圖騰與疤痕的異樣平息,隨之清朗的天空風雲變色,黑雲密佈。
而走遠的卿雲歌卻是覺得身體忽然輕鬆了不少,身體的痛意減輕了許多。
卿蓁銀牙緊咬,惡狠狠的怒視著卿雲歌離開的背影,暗藏在袖中的手聚起了鬥氣,面對百姓刺人的視線,心底對卿雲歌的恨意加深。
她今日丟人現眼,一定要讓卿雲歌付出代價!
天色暗沉,電閃雷鳴,沒了熱鬧百姓紛紛散去。
無人的牆角上,兩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現身,他們全身上下都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上戴著大大的鬥篷,整張臉被鬥篷遮蓋,看不清模樣,如同兩只黑烏鴉落在牆角一樣。
“她就是我們要找之人?”男子嘶啞的聲音更是如烏鴉一般,好似喉嚨被銳利的磨砂布用力的來回摩擦過,有一絲絲的刺耳。
“少主,凰印有反應,確是此人,不會有錯。”
被稱作少主的男子點點頭,兩人無聲無息的離去。
若卿雲歌未曾受傷而大意忽略,或是那些打卿雲歌注意的各方人士稍微點醒,這個未來在無極大陸名震八國的女子,也不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當然這是後話。
卿雲歌回到卿家府邸,門前同樣站著看熱鬧的人,她所謂的親人一個個站在門前等著羞辱她,看她笑話。
“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還能安然走回來?”姐妹中有人交頭接耳。
她們在門前等待,想看的是卿雲歌像條狗一樣爬回來,吐著舌頭甘願為她們舔鞋面,求她們放她進府的卑賤模樣。
“欸,這不是我們家那不知廉恥的四小姐嗎?怎麼還有臉回來啊?”模樣嬌俏的卿芷柔,理了理外衫的衣襟,走上前嘲諷出聲,“卿雲歌,你不要以為有爺爺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不知道這件事傳到爺爺耳中,他是否還會把你捧在手心?”
卿雲歌冷眸撇了眼面前的人兒,“好狗不擋道。”
語畢,卿芷柔矯作的輕笑僵住,好似被人點了xue一般,可她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隨後轉為黑臉。
只見被罵的卿芷柔素手高高揚起,朝卿雲歌右邊光潔的面頰揮去,塗著大紅色蔻丹的指甲修剪得如同利器一般,尖銳如刀尖,若是被劃到鐵定毀容。
好一個暗藏心機的惡毒女子!
卿雲歌心隨意動,右手閃電般伸出,扣住卿芷柔的手一轉,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卿芷柔的手腕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垂下。
“再多說一句,斷的就不是手,是腦袋了!”卿雲歌陰狠的說道,松開扣住卿芷柔手腕的是手,往府內走去。
卿芷柔戰慄的僵在原地,連呼痛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方才卿雲歌那一個眼神,裡面的陰狠好似鎖住了她的喉嚨,而她的身側也似懸著一把散著陰風的刀刃,一旦她出聲便會當機立斷的落下,斬斷她的腦袋。
卿雲歌的手段嚇得排隊等著羞辱她的人不敢做聲,明明被折斷手腕的人是卿芷柔,卻讓她們也覺得手腕一疼,紛紛將雙手藏了起來。
沐管家對門口的吵鬧視若無睹,在卿雲歌跨進門檻後,適當的攔了一下卿雲歌的去路,不過她眼眸一抬,沐管家識趣的讓開了擋路的半邊身子。
卿雲歌漠然走開,回院落的途中丫鬟們對她譏諷、嘲笑,指指點點,眼神中輕蔑有之,不屑有之,而更多的是未將她當做一個人看待,那種高人一等帶著施捨的眼神,更像是看待路邊一條快餓死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