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擂臺上,卿玉顏穿著一身翠綠衣裙,落落大方的走上黑石擂臺,清秀的面龐上掛著淡淡笑意,手腕上帶著一串飾品,行走時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如水滴落在翠竹上,清脆動聽。
而黑石擂臺的另一側,身著粉嫩的裙子的卿夢鴿被卿子嘯提起,直接扔上了擂臺。
卿夢鴿摔倒在地,許是摔疼了,眼角泛起淚花,然下一刻,她抬手擦擦眼淚,倔強地爬了起來。
卿夢鴿站起來後,卻不知該如何自處,站在黑石擂臺上,不安地絞著裙子,純真的面頰浮現出焦急,雙眼在白玉臺階上尋找,在見到卿雲歌時,揚起燦爛的微笑,欣喜地往前走了一步。
卿雲歌猛然站起身來,詫異地看著黑石擂臺上那抹小小的身影,隨即皺起了眉頭。
底下一陣嘩然,望著擂臺上卿夢鴿議論紛紛。
“卿家何時又有了個天才?”
“看這年紀還不到十歲吧?能參加擂臺賽想必鬥氣已經是五重天以上。”
卿夢鴿聽著那些話,更是不知所措,無地自容起來。
黑石擂臺的結界關上,卿夢鴿退路已無。
卿雲歌往卿家所在的位置看去,那邊的人各個皆是看好戲的神情,彷彿看到卿夢鴿出現在擂臺上是天經地義的事,一切猶如安排好的一般。
卿雲歌抿緊了唇瓣,收手握成拳,胸腔升起一股怒氣,她轉身拾階而上。
卿頤已然發覺此事的不妥,正往天宗宗主劍南天出走去。
“宗主,這裡面是否弄錯了?”
擂臺賽的參賽名額一直是天宗在處理,鑒定靈核品級高低的同樣是天宗,卿夢鴿在選拔賽時不在其中,擂臺賽卻莫名其妙地被推上去,且能透過黑石擂臺的結界,這擺明是驗證了參賽者的身份。
“卿兄,稍安勿躁。”劍南天疑惑,卻是客氣的應付,隨後把目光投向劍起,道:“阿起,你去查一下。”
卿頤點點頭,也不回座位,站在天宗那邊等待著結果,目光擔憂地望向擂臺上的卿夢鴿。
卿雲歌走來,禮貌地朝劍南天見禮,隨後默默地站在卿頤身旁,等待劍起回來。
不多時,劍起帶著一名天宗弟子走來,那弟子手裡抱著一本名冊。
那弟子見過天宗宗主與三位長老後,又朝卿頤行了一禮,瞥見卿雲歌時腦袋慌忙壓低,眼神閃躲。
劍起俯身在劍南天耳邊說了幾句,劍南天眉頭越發皺緊,額間形成一個川字,兩道劍眉快要擠到一起了。
見狀,卿雲歌與卿頤互看一眼,頓時意識到不妙,卿夢鴿的名字定是寫在了名冊之上,且還是名正言順成為了其中一員。
“卿兄,這件事恐怕要問你們自家人了。”
果然,劍南天聽完劍起的稟報,翻閱過名冊後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劍南天示意那名弟子把名冊遞給卿頤,卿頤拿過後只掃了一眼,遞給了卿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