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白虹劍,卿雲歌望向那群一直在廢墟中看熱鬧的人,不多言。
“去留隨意,自便吧。”她邁步往北冥皇寢殿方向走去,冷冽的夜色裡,慌亂的宮人恐懼在攀升,觸及她眼眸中寒光,立即腿軟的跪到在地,本能的畏懼求饒。
卿雲歌恍若未見,執劍離開。
待到無人處時,卿雲歌腳步一頓,血氣翻湧,然嘴角放溢位鮮紅,她快速抬手在身上點了兩個xue道,嚥下嘴裡腥甜如鐵鏽的血氣,抿抿唇,將那絲唇角的血色掩掉,強壓著體內血氣。
弒千絕的鬥氣可護她致命一擊,先前打鬥卻只能靠自己硬抗。
終究,大尊者與七重天實力有著天壤之別。
擦擦唇角,拾步朝前走去。
北冥皇趕回寢殿發現天音所在的地宮已經受了影響,他急忙按下機關進入地宮,神色匆匆如逃命。
劃破手心,捏出破訣,把手印在血禁之上,血禁上的血絲吸取了鮮血更像活物,晶瑩剔透,像吸飽了血的蛭子。
血禁移開,北冥皇一把上前拉住天音的手腕,不解釋一句話強行帶著人離開,“跟我走。”
天音掙紮,手腕被他用力握著,擰紅了一片,“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
天音越是掙紮,北冥皇情緒越是暴躁,只見他猛地一個轉身,將人一甩,隨即覆身抵住,將人困在牆壁與他懷中,太陽xue青筋凸凸跳動,他陰沉的說道:“這種時候你就不能聽話些,非要讓我用強的你才滿意嗎?”
天音面色冷然,目不妥協,“比起不見天日,與這皇宮一同覆滅有何不好?”
話落,天音避開北冥皇的視線,望向別處。
“休想!”生硬的二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北冥皇退開身子情急的拉著人離開,天音如傀儡般,踉踉蹌蹌的跟在身後,眼底一片清明。
血禁解開,便是好事。
皇宮各處大火被無根水澆滅,濃煙滾滾,直沖天際。
寢殿前。
北冥皇將天音裹得嚴嚴實實,戴上鬥篷的帽子,將她面容遮掩住,這才拉著人離開。
然而剛出了殿門,卻見卿雲歌一身濕漉漉的站在寢殿前的臺階下。
寬闊的宮道上,一襲玄衣緊裹著身體,遺世獨立。
她身後是宮內的守衛,手執長劍,卻無一人敢動。
北冥皇腳步頓住,將天音攔在身後,悄無聲息的封了她的聲音。
“卿雲歌,你深夜擅闖皇宮是何意?”北冥皇威懾出聲。
“皇上可還記得當年那場大火,這把火可有你當年所為的風采?”說著,她周身烈焰點點凝聚,如同在她身後張開了鳳凰的羽翼,襯得她如暗夜裡裡惑人的妖精,妖冶魅惑。
略顯蒼白的臉色,血染的紅唇,彷彿地獄盛開的彼岸花。
無根水可澆滅她燃起的大火,卻無法澆滅她真火之源。
北冥皇心中一驚,早前在宮宴上看不出她的修為,如今竟然能使出火元素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