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無情的話音,驚煞眾人。
卿芷柔更是嚇得忘記哭泣,傻傻的望著一臉煩躁的卿雲歌。
卿雲歌甩甩腦袋,更覺頭腦不舒服,要炸開一般,陣陣發疼。
“都怪你,弄暈我幹嘛?”卿雲歌抱著腦袋,橫了事不關己的弒千絕一眼。
“自然是睡覺。”弒千絕扔掉那張帶著脂粉味的皮裘,這會倒是萬分嫌棄了。
卿雲歌一時無語的望望天,“你倒是自己睡啊。”
“你既然靠過來了,自然要帶你一起睡。”弒千絕屈著一條腿靠在柱子上,說出的話令人想入非非。
“那你不知道推開我嗎?”
弒千絕從容說道:“你主動投懷送抱,為何要推開?”
卿雲歌急了,“那不算投懷送抱!”
“所以,你是要玩弄我的感情?”弒千絕沉如古潭眼眸清清淡淡的望著卿雲歌,一副狐疑的語氣,竟是生生為那份鐵血添了抹難言的柔情。
卿雲歌驚得久久無法合攏嘴,腦袋裡的神思被弒千絕這副無賴模樣震到了九霄雲外,一句話在嘴邊溜了無數次彎,始終沒能從她嘴裡道出一句比較能反駁弒千絕前後話語的話來,她深呼吸一下,把那股鬱結之氣咽回肚子裡,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然而,她低估了這群人那顆八卦的心。
“雲歌,爺爺可沒教過你玩弄別人感情,咱們如今雖然落難,但也得負責。”卿頤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教訓起卿雲歌來,只是眼底藏著看好戲的笑意,精光閃閃,“阿音,我當真沒想到,常年無爹孃在旁教導,這孩子心裡是如此扭曲,是我對不起你們夫妻兩個。”說著還假假地抹了一把眼淚。
“爹,不是你的錯,是兒媳未能陪伴在她身旁。”天音知情知趣的配合著卿頤的傷心。
卿雲歌眼角抽搐,瞧著一圈看戲之人,似乎有點明白,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的意思了,她娘貌似性子不如在地宮初見時那般多愁善感,與爺爺分明是半斤八兩的性格。
弒千絕挑眉,向卿雲歌示威般。
卿雲歌咋舌,這個禍害!
你當個人人敬畏的紫尊王者不好,下什麼凡呀。
“爺爺,娘,我們在……”
“別叫我爺爺,我沒你這樣的不孝孫女。”卿頤一扭腰,偏過頭去,語重心長的與天音說道:“我瞧中的孫女婿她都不稀罕了,果然孫女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聽我這個爺爺的話了,我幹脆以後別會卿府算了,免得她看著心煩。”
“她還得回蒼羽呢。”柯岐聽不下去了,在旁拆臺。
“忘記了。”卿頤一本正經的回答。
卿雲歌輕嘆一聲,對自己家人算是無語了,這趟離開好歹算是在逃命,心態好得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卿雲歌擺擺手,索性不管他們胡亂猜測了,反正她解釋也沒人聽,懶得解釋。
推開門,往往外面的天色,她這一覺著實睡了許久。
自打宮宴後,她夜夜尋思,沒法安睡。
昨日經歷過夢鴿一事,她心裡難以平靜,翻來覆去卻壓根睡不著,所以夜深了她還跑出去辦事,弒千絕要是沒弄暈她,估計她又是一夜修煉到天明,弒千絕大概看出她這些心思,所以特意把她弄暈,想讓她好好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