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美酒已盡。
卿雲歌拿著酒葫蘆倒著抖抖,倒不出一滴酒來,她將酒葫蘆口對著自己的眼睛,閉著一直眼睛往酒葫蘆裡面瞧去,而後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動作,依舊沒有酒出來,她才死心的把酒葫蘆放下。
“沒了。”卿雲歌趴在桌子上,把酒葫蘆在兩手間來回晃動著,一臉的不盡興,菱唇不滿的微微嘟起,因喝了酒唇瓣顏色愈發色澤鮮豔,嬌豔欲滴。下一刻她猛地坐起來,指著白灼道:“白灼,再去拿幾壇酒來。”
“你喝醉了。”白灼嚴肅的望著那個已經流露出醉態的女子,一眼道明。
“開什麼玩笑,我卿雲歌酒量十壇酒都醉不了,不就幾杯三日醉,能奈我何?”卿雲歌頓時拉下臉來,猛地一拍桌子,認真的跟白灼爭辯起來。
“一壺都是你喝完的。”
卿雲歌望了望酒葫蘆,又望了望三人面前的酒杯,如實說道:“你們不也喝了,哪還有一壺啊?”
我們一人只喝了一杯而已。
白灼搖頭,已然無法溝通了。
“王上。”白灼無奈的望向一旁從容的主子。
“你先出去。”弒千絕出聲,聲音中帶著點點壓抑的暗啞。
聞聲,卿雲歌迷醉的眼神望向弒千絕,一下就笑開了,雙手抱著臉蛋,眼神一瞬不眨的盯著弒千絕那張臉,痴痴地笑著。
“弒千絕,你真的長得很好看,比我以前看過的男人都好看,他們身手沒你強,也沒你身上的氣質,你這樣的人真的很容易讓女子為色所迷。”說著,她站起身來,腳下有些不穩地走向弒千絕,她靠在桌子上,垂眸望著弒千絕的臉,抬手撫摸上他額間紫蓮,眼神越發沉醉了,指尖自額間劃下,劃過鼻樑、嘴巴,挑起他的下巴,痞痞的吹了聲口哨,道:“美人,笑一個。”
白灼如遭到雷擊般,渾身一顫,眼角餘光瞄了眼臉色逐漸黑下來的主子,快速起身,腳下飛快地往門外走去,還不忘把房門給帶上。
出了門,白灼拍拍胸膛,依舊心有餘悸。
王上被調戲了!
卿雲歌膽子真大!
弒千絕眉峰輕輕攏起,做了個挑眉的動作,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的深眸如漩渦般,望進卿雲歌醉意朦朧的雙眼,陰險假笑道:“你以前見過很多男人?”
“是啊,道上的人知曉我愛美色,經常往我這送美男,藉此討好我。”她說著,笑意更加燦爛,且是那種毫無防備流露出的真誠笑意,她雙手捧著弒千絕的臉蛋,越發湊近去看,“不過,那些人都沒你好看。”
弒千絕抓著在他臉上胡亂摸的右手,愛好美色,她倒是有個“好”愛好啊!
弒千絕腹黑的順著她的話應道,聲音越發危險,“是嗎?既然如此愛美色,那你打算如何安置美男?”
卿雲歌人懵了片刻,歪著腦袋想著,然後定定地看著弒千絕,好似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她迷醉的眼神有些許的清醒,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她打住,不可再多說,多說會露餡。
可她有那麼一瞬間,又不是很明白所謂的露餡是怎麼回事?
弒千絕鼻尖噴出涼涼的氣息,故意要套話,而喚了那個許久不曾道過的名字,“白鹿要那些美男嗎?”
卿雲歌微愣,隨後用那隻未被抓住的左手拍拍腦袋,點了點頭。
沒有不對勁,她就是白鹿!
“不能要的,我們是一夫一妻制,哪能見美色就要啊。”卿雲歌擺擺手。
弒千絕這才稍微滿意了些,卻越發覺得眼前之人藏著許多秘密。
北冥可從來都不是一夫一妻制,無極大陸更沒哪國是一夫一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