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做。”話音未落,他伸出接秘籍的手交疊,“還請夫人成全。”
聞言,卿雲歌只好收回手,讓他拿走那本秘籍。
這是他的決定,她能勸解一二,卻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你不後悔,我無話可說。”卿雲歌作罷。
淩傲拿了功法秘籍,識趣地走來。
“各人所願,沒必要去管。”弒千絕把面前的人拉入懷中,雙臂牢牢禁錮著懷裡的人兒,似是要將她揉入身體裡,骨肉相連一般。
“我知道。”只是覺得可惜而已。
弒千絕松開她,在她額間紅蓮印下一吻,“不要擅自行動,等我出來。”
“嗯,不會走遠。”
目送弒千絕跨過那條線,身影逐漸被風沙掩蓋,直到看不見人為止,卿雲歌才回了馬車。
“淩傲師兄,進去裡面看吧,我要到附近的山裡找找藥材。”卿雲歌撫摸著馬匹的腦袋,與在車轍上翻閱功法秘籍的淩傲說道。
“別走太遠,遇到危險通知我。”淩傲視線從秘籍上移開,盡忠職守的叮囑。
“這方圓百裡了無人煙,能有什麼危險?橙尊在天外天雖不算厲害,但我好歹火術加身,一般人奈何不了我,要是打不過我放把火逃回來不是難事。”卿雲歌拍拍乖巧的馬兒,道:“我走了。”
走出不遠,卿雲歌站住腳步,背對著淩傲說道:“淩傲師兄,有時放下也是一種勇氣,過於念念不忘反而顯得懦弱。”
“那你為何答應這門親事?”淩傲一愣,冷漠的面容上未浮現動搖之色,反而道出那句不該明說的話,“你喜歡拂蘇,卻答應王上的求娶,是為了來天外天尋找毗沙門,以報當年毗沙門助北冥先皇害你父母之仇。那日你聽說蒼羽來人,你動搖了吧?”
“沒想到淩傲師兄還有犀利的一面,有些驚訝到了。”卿雲歌失笑,邁步往前走,寒風中她嫋嫋的聲音隨風吹到淩傲耳中,“可惜,當時的情愫未能讓我留下,或者我這人天生薄情。”
淩傲注視著在風雪裡漸行漸遠的人,未作他想,垂眸繼續鑽研暗元素功法。
“白澤。”卿雲歌朝著無人之處喚了一聲。
藍色冰息出現,在風雪交加的冰息中男子立於卿雲歌面前。
“什麼事?”冰息裡傳出說話的聲音。
“幫我去東面的山裡找七月,三分,幽冥草這幾位藥材。”卿雲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我想借這裡的靈氣煉幾顆藥。”
“他都把一個女子的法器待在身邊了,你還想著給他煉藥?”白澤嚷嚷出聲,不滿地跺跺腳。
“我沒那麼厲害,之前的藥也是在世尊的幫助下煉成的,怎麼可能一下就研究出新藥?”卿雲歌戲謔的說道:“興許那法器是男子的呢?”
“……”白澤無語,這種時候不正經?
“是為我自己煉的。”卿雲歌笑笑解釋。
“壓制焚冥的?”白澤驚喜,積極地幫忙,“我馬上去找。”
卿雲歌看著興奮離開的白色老虎,嘴角無笑意。
那幾味藥,是藥,也是毒,它們有一個共同的藥效——麻痺。
焚冥毒發,痛不欲生,她確實無解毒之法,但她可以用藥物麻痺五感與痛覺神經,只要在毒發時感知不到分明帶來的痛苦,那麼至少在要命前,焚冥不會成為她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