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燭照西邊境。
“王上,赤羽的信。”白灼將信件遞給騎在馬背上的英姿勃發的尊貴帝王。
“有何異動?”弒千絕忙著整頓軍情,視線盯著兵馬,未看那封信。
白灼看了看信上的內容,當著眾人的面不便念出來,猶豫了片刻還是把信呈上,“還是王上自己看吧。”
您的娘子每日罵您是混蛋,這事算異動嗎?
弒千絕不以為然,伸手讓屬下將信遞到他手裡,待做了確認後才低頭展開信件,以往傳信只是小小一張紙條,傳遞訊息,這次卻尤為不同,稟報的盡是與卿雲歌有關之事。
弒千絕冰冷的眼神,在見信有震驚劃過,隨即眉宇間的冷硬有所改善,嘴角勾起了笑意,愉悅在心間流淌,難以掩飾。
“出發!”
白灼往坐騎處走去,王上大概是看不到信上夫人罵他的話。
……
皇上親臨,於外人而言,榮幸之至,與卿府而言,卻並無不同。
卿雲歌走在府內找人,路過正廳時,卿燁出聲喊住她。
“伯母大姐帶出去做衣服看首飾,四月跟著去了。”卿燁告知。
卿雲歌無奈地聳聳肩,她尋思找本字帖讓四月練練字,結果一轉頭人就溜得沒影了,不得在府內四處尋找。
卿雲歌走進忠義廳,把手裡的字帖放下,“偷懶這事她倒是學得精了。”
卿燁喝著茶,笑道:“看得出來她是你帶大的,性子跟你簡直是如出一轍。”
“二哥,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卿雲歌無語道。
在昆侖宴時見到夢鴿的性子,當時反應過來,她似乎把人給教壞了,這才尋思著給四月找夫子,如今聽這番話,四月已然深受她性子的荼毒,難以改變了?
“像你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在外不會吃虧。”卿燁由衷誇贊,從未覺得卿雲歌性子有何不好,要做大事之人,有她的豁達與自信是好事,“事情我聽爺爺說了,你準備何時啟程前往西北大山?”
“就這兩日了,得先去守著,以防萬一。”卿雲歌想了想,問道:“女眷都去了?”
“皇後還在府內。”卿燁心知她所問何人。
卿雲歌若有所思地點頭,轉念一想,“二哥,能否幫我個忙?”
卿燁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和爺爺在榮禧堂,趕緊去吧。”
“謝謝二哥。”卿雲歌語氣愉悅的道謝,拿了字帖走出忠義廳。
卿雲歌走後不久,卿燁叫來管家,“去請皇後娘娘過來,就說有關前事,我要與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