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雲被無邊的火染成了紅色,她一頭黑發在烈火中舞動,額間紅蓮如活了般妖冶綻放,魅惑著終生人情。
火龍纏繞在她周身,之外是飛揚的火海,她如踏著地獄裡的刀山火海歸來的絕豔之人,眸色紅如血,鮮衣開紅蓮,如繡在她衣服上的紅蓮紋路一般。
裂天鞭出現在她右手上,拖在身後如一條火蛇,舔過血的長鞭泛著死亡的陰森之氣,卻因真火而淬煉成凜然正氣。
她手握長鞭,走上虹橋,腳底步步生蓮,地獄火蓮的烈火點點蔓延。
上古神獸又如何,這火是上古真火,這鞭乃盤古開天闢地第一條神龍所制。
既然同出上古,她有何懼?
大不了,不就是以命相搏嗎?
光腳的怕它個穿鞋的做什麼,不能受了這窩囊氣,不能給師傅丟臉,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如此一想,卿雲歌反倒沒了壓力,誰要弄死她,她就弄死誰。
與帶翅膀的家夥打,速度決不能吃虧。
身若驚鴻之雁,形如鬼魅魍魎。
長鞭揮出,烈焰一放。
雷術在火焰中叫囂,順勢襲上。
她唇角輕勾,左手鬥氣橫飛,一半是紅顏的火,一半是鮮豔的鬥氣,勢如破竹。
卿雲歌一擊中後,卻是引著白澤往虹橋水流下溺去。
紅影翩飛,衣角擦過虹橋的欄杆,只見烈火的紅瞬間沒入水流下另一方結界中。
白澤緊追在後,龐大的身軀撲入水中,水花四濺,瞬間沒了蹤影。
眾人圍攏在虹橋邊,已不見那一人一獸的蹤跡,只是水流染了血泛起了些微的紅色,有些刺眼。
“一手火,一手鬥氣。”鳳吟驚訝的道出這句話,心底久久不曾平息。
鳳吟雖早知卿雲歌天賦過人,先天靈體加元素靈體,但卻不自知她可以同時使用,便是元素靈體身具火靈,也無法做到一邊召喚火,一邊使用鬥氣。
這般驚才絕豔,果然她命數有異。
而相較於鳳吟的驚訝,那些不知卿雲歌會火術的人,滿是震驚。
而人群中躲著一人,因看到這樣的景象而眼中有了畏懼,因兩人實力上的差距,一種發自內心的懼怕在她身體裡蔓延開來,卿雲歌若是不死,以那般實力,死的人定然會是她,她不想死。
“我以後再也不跟雲歌聊實力了。”司空魚嘴角抽搐,不知是否該高興,著實力哪裡是把突破當玩似的,召喚出這麼強悍的火,火元素功法不到靈元階段絕不可能做到,到了也未必召得出火龍。
以前怎麼會有人說卿雲歌是廢物啊?
十多年修煉到這個地步,大家心裡還平衡些,這不到三年的功夫讓自詡天才遍地的蒼羽弟子如何自處?
日後,只要卿雲歌沒說自己是天才,蒼羽哪個敢說自己天賦過人?
司空魚想想,又覺得這事好刺激。
“難怪雲歌能當院長的徒弟。”莫非在人群中與有榮焉的一說,頓時讓那些多年來不服卿雲歌做院長徒弟的人統統閉嘴,臉打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