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死,你睹物思人啊?”
墨綠色光芒如翠綠的碎葉灑下,不多時,光芒散去,著華服的妖豔男子現身在華清殿內。
雪白落地,清華一室。
滄凜隨意坐在華清鏡上,不客氣的用手敲敲華清鏡,比對待一塊普通鏡子還粗暴,絲毫不將這寶貝看在眼裡。
“她,還好嗎?”拂蘇艱難問出聲,頃刻間收斂起那份不該存的情愫,彷彿他臉上那份眷戀從未出現過。
滄凜看在眼裡,嘆息不已。
時隔兩年,他竟又回想起在滄海家時她說過的那句話。
她自不許自己動情,卻處處惹來情債而不自知,到頭來禍害了那麼多美男,她還是一根筋到底,辜負了眾人不說,背上無數的情債,她可還得清?
“並無大礙,我尋思著明日若有機會,便把人給弄回這華清鏡養上一兩日,也別便宜了這始祖靈氣。”滄凜不是吃虧的性子,那頭神獸把雲歌弄傷了,又受了菩提梵境那麼多仙靈之氣,可不能便宜了那已經歸西的始祖,他惹來的禍害,定是要償還的。
明日,定要讓雲歌把這華清鏡上殘留的靈氣都吸收掉,他心下才能勉強平衡。
“我守在華清殿,師尊們不會來打擾,你大可放心。”拂蘇瞭然,他趁眾人不注意把人帶走,必然不想讓人知曉,只會在沒人的時候把人送回來。
“沒什麼放不放心的,只是不想惹麻煩。”滄凜往玉臺上一躺,神情略顯慵懶,寬松的暗紅色長袍有些許滑落,露出他的胸膛,他全然不以為意。滄凜側身,撐著腦袋,道:“這位兄弟,我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事關重大,你可得聽好了。”
見對方眉目嚴肅,拂蘇以為是件什麼大事,凝神聆聽,誰料卻與他所想大為不同,並且還有些像玩笑話。
“那頭白澤神獸,竟是公的。”滄凜憤憤不平的說道,提及白澤恨得牙癢癢的,好像白澤與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大概想得到。”拂蘇很有禮貌的回答。
見拂蘇不以為意,滄凜不滿,不能只有他一人因白澤一事而煩心,得找個同病相憐的人一起受折磨,“你可知為何你們為她療傷多時,卻始終不見傷勢有好轉?她將靈氣分給那頭神獸了。”
拂蘇皺眉,那麼危險的時候,她竟是如此不顧自身安危!
見狀,滄凜的心情有些微的好轉。
“然而,這不是關鍵。”滄凜坐起身來,單腳曲著,手勾住拂蘇的肩膀,將他拉到華清鏡上坐下,勾肩搭背的在拂蘇耳邊悄聲說道:“雲歌療傷的地方仙靈之氣磅礴,那隻神獸本是上古洪荒的獸神之一,通曉人言,可化人形,且白澤十分好色,你心心念唸的雲歌師妹,愛美色啊。”
早知如此,他在把那頭神獸從虛鏡內帶出來時,就該直接扔出菩提梵境,不管死活,更不讓他有化形的機會。
拂蘇一頭黑線,大抵是明白了滄凜此番現身的意思。
“大兄弟。”滄凜拍拍拂蘇的肩膀,道:“我把人弄來,咱兩聯手幹掉他,你覺得如何?”
滄凜一臉認真,他還未完全解開封印,不是白澤的對手,得著個像樣的幫手才行,拂蘇正好合適。
拂蘇失笑,這是找他殺人……獸啊。
“既然雲歌師妹有意收做靈獸,我們何必刁難那隻神獸呢?”
滄凜白眼,這人喜歡就喜歡,把心思藏那麼深做什麼,指望少根筋的卿雲歌去發覺的話,估計她到死都不會察覺到,這個對她照顧有加的師兄,對她存了男女間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