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嗎?師姐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卿雲歌又掏出一瓶拋給了祁連文淵,隨後立馬甩鍋,“淩傲師兄,這可不是我帶壞蒼柏峰弟子啊,你可得看清楚,是你家師弟自己問我要的。”
蒼柏峰弟子管教森嚴,在山中是決不可沾酒的,弟子的性子盡被拘著束著,她當年在蒼柏峰抱酒壇子時可沒少被說,女子況且如此,何況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有這等好東西豈能錯過。
那忙著要好東西的兩位師弟,這才想著同峰師兄正在看著,心裡一緊。
侯子驥也是機靈的,問道:“師兄你要不要試試?”
“不必了。”淩傲面色冷峻未變。
“那我們……”
“既然是師姐給的,就收著吧。”
兩人喜津津的收下那瓷瓶,端正了身子坐得像模像樣的。
“久聞蒼羽世尊乃煉藥高手,今日得見世尊高徒,乃本會長三生有幸啊。”門外傳來一道頗為嚴厲的聲音。
抬眼便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虎步走來,底氣十足,行事風火,不難看出此人有武功弟子在身。
陶殊然踏進會客廳,一雙如炬的眼眸掃過眾人,氣息內斂沉穩。
蒼羽眾人無一人站起,在雙方交彙的氣息間,兩個小弟子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拂蘇執杯的手微微有了動作,茶蓋扣在茶杯上。
清脆聲響,如劃破氣流的一把利刃,自混沌而來,劃過三清。
拂蘇轉手將茶杯放下,“拂蘇代師妹多謝陶會長誇獎。”
陶殊然一雙帶著厲氣的黑眸,望向拂蘇,只覺此人身清如玉,玉色無暇,挑不出一絲毛病。
“拂蘇少俠,客氣。”陶殊然眼神自拂蘇身上移開,隨後落在卿雲歌身上,她容貌過人,與通緝令上相比,有過之而不及,“這位便是兩年前入滄州偷走了玉芽盞與九幽枝的姑娘吧。”
陶殊然看似不確定的詢問,話裡話外尋不出一絲誤會之意,讓蒼羽眾人眉頭皺起。
“陶會長,無憑無據可不能隨意汙衊人。”卿雲歌肅目望著坐在上首的陶殊然,柳眉中暗藏著冷意。
“啊,沒錯沒錯。”陶殊然一排大腿,恍然了悟,隨後道:“本會長常年與煉丹爐打交道,倒是忘記了,這位姑娘乃蒼羽之人,怎會如宵小之輩做出這等有辱師門的事呢。”
陶殊然的話,如跟刺般紮在蒼羽一行心中,令人反感。
卿雲歌來前還想著,事乃弒千絕所為,她怎麼也是個知情人,借蒼羽之名疏通疏通關系,從菩提梵境尋個好東西補上,認個栽算了。
可這會,卿雲歌改變主意了。
陶殊然為人氣度不好,有意刁難在先,暗諷蒼羽在後,她不慣這種人的脾氣!
“自然,我乃蒼羽弟子,絕不會做出偷盜之事。”卿雲歌一口應下,嘴角掛起清淺笑意,“今日藥師協會弟子將我們抓到這裡來,藥師協會執意要說我偷了九幽枝,我著實冤枉得很,加之師門因此事而受辱,不給個交代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