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
步驚瀾靜靜坐在輪椅上,修長大手放於大腿之上,微微垂下冷目,眼中色澤難明。
幾日過去,黃泉的傷已經養好了大半。
他從門內走入,恭恭敬敬說道:“王爺,那醫女到了。”
淡淡抬眸,掃了門外一眼,“讓她進來。”
“是。”
一起粉衫的女子入內,低著頭,步伐細碎,乖巧的走到他面前。
是今日的粉衣女子,身形雖然相像,如今卻戴著面罩,而且行為都有些無措。
冷淡的望著她,“把面罩摘了。”
粉衣女子身形僵了僵,眼中劃過一抹不情願。
她不願摘,正想要找藉口,步驚瀾輕拍桌面的水滴,水滴射去,將她的面照射下。
當露出那與記憶中不同的臉時,步驚瀾皺起了眉頭,臉色更冷了幾分,“是你?你來幹什麼?”
眼前人並非是之前的粉衣女子,而是程媚花。
程媚花慌慌張張跪下,被揭穿之後,怕得不得了,懦弱又膽小的找著藉口,“王爺,王爺恕罪,是,是醫女姐姐說今日有事,讓奴婢來替您上藥的。”
額頭冒出冷汗,順著面頰滑下。
吞嚥了一下口水,程媚花從袖子裡顫顫抖抖的拿出了一個玉瓶,“就是這藥,只要,只要王爺……”
只是還沒有徹底伸到他的面前,便被黃泉拿過了。
見此情景,程媚花更慌,她所想到的情況不是這樣的,為何會被王爺發現了身份?
這一害怕直接就跪了下來,沒頭沒尾的求饒,“王爺,王爺饒命!”
一個暗衛落下,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瓶,放到鼻息間嗅聞著。
步驚瀾冷漠問道:“什麼藥?”
暗衛神色微僵,隨即尷尬回答,“是……春藥。”
此言一出,步驚瀾的臉色越發的冰冷,看著程媚花的眼神都帶上了一抹殺意。
他周身所縈繞著的強大壓迫力,迅猛地壓迫著程媚花。
那一股氣場,讓程媚花怕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她慌慌張張的找著藉口,“不是,不是,那個藥是醫女給我的,我不知道是春藥!”
步驚瀾冷冷地看她一眼,隨即吩咐黃泉,
“把她與其母,全都關到地牢。”
“是。”
“等等,等等王爺你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程媚花驚恐無措,便是萬般求饒也無用,還是被人給帶走了。
林管家與被拖出去的程媚花擦肩而過,他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只是進了門後,恭恭敬敬地向步驚瀾說道:“王爺,王妃娘娘身邊的雪月姑娘來了,道是有事稟報。”
一聽到王妃娘娘四個字,步驚瀾便控制不住的身子緊繃,心中含著怒火。
“什麼事?”他冷冷問道。
林管家猶豫了一下,“瞧她那急色,似乎與王妃娘娘有關。”
“不見。”
步驚瀾想也不想便拒絕見面。
可是眼看著林管家出了門,他還是叫住了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