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臉色僵住,對步驚瀾道,“是下官自作聰明。”
步驚瀾冷哼一聲,看都不再看他一眼,雙手負後,大步流星的朝寺內走去。
到佛殿中時,主持,步華庭還有一眾僧人都規規矩矩的盤腿坐在蒲團上,唸經誦佛。
步驚瀾大跨步的走到最前方,黃泉給他遞上三根燃著的香,“王爺。”
這二字聲音雖不大,卻讓寺內的僧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盤坐在蒲團上誦經的僧人一個個睜開雙目,看著前方那個矜貴不凡的男子。
瞧見他身側站著的步寒,主持就斷定,這是池南王。
可聽說,池南王從不求神拜佛,只因他不信。
那今日又為何,要來寺中,難不成是為了……他們?
步寒的眸光在空氣中與主持交匯,主持微微搖頭,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示意他不必為了他們而出頭。
步驚瀾只是稍稍頷首,就將那三支香插在佛前。
“敢問主持,本王所求,可能如願?”
主持眼眸微斂,徐徐而道,“老衲不是神佛,不敢妄言,可看王爺的這三支香,燒的旺盛而迅速,可見我佛定會保佑王爺早日如願。”
步驚瀾眉梢微挑,沒再問其他的話,反而是看向身旁垂首站著的刑天,“邢大人,你不必顧慮本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刑天嘴角抽搐,你這尊大佛在這兒站著,我哪敢隨心所欲的抓人。
再說,您不是都已經上過香了,還留在這幹嘛啊!
“咳咳,王爺既然上過香了,下官派人護送你回去,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干預三法司查案。”
步驚瀾眉頭微蹙,“本王上本王的香,你查你的案,兩不干預。”
刑天被噎的說不出話,正在這時,外面一同走進來三四個人,一一對刑天稟報道。
“大人,小人在寺外檢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屍體,反而看見一個泥土鬆動過的洞,被人填平了。”
“大人,小人在寺廟禪房中發現了一些血跡和狗毛,可是狗卻不見了。”
“大人,小人在主持的房中發現了,大量的銀錢,十分可疑。”
從始至終,步驚瀾的神色都是漠不關心。
刑天站在原處,頭頂上的金佛似乎低垂著眼眸看他,他轉身對寺裡的僧人道,“外面的屍體去哪了?”
主持瞌上眸子,淡淡的說,“不知。”
“那昨天突然發狂傷人的狗又去哪了?”
“不知。”
刑天臉色倏然猙獰,他走到老主持面前,看著主持臉上那風輕雲淡的神色,氣不打一處來,他插著粗腰道,“那你私藏這麼多銀錢,又是幹什麼用的?是不是有人出錢讓你殺人,然後再埋屍於此?”
主持的臉色仍舊不起波瀾。
他身側跪著的一眾僧人眉頭皺了皺,這亂按帽子也不能這樣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