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長安堵在書房門口,步驚瀾一出來,長安就冷聲問道,“我娘到底去哪了。”
“她去哪兒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步驚瀾垂眸,淡漠的目光落在長安臉上,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長安倔強的鼓著腮幫子,“我娘入宮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你一點都不擔心嗎?你不擔心我,可我擔心,你若是不管也可以,你別關著我,讓我出去找。”
步驚瀾蹲下身子,與長安平視,薄唇輕啟,“本王明日便要大婚,你最好乖乖的待在王府,別惹出什麼亂子,否則,別怪本王不念父子情誼。”
長安咬著薄唇,眼睛赤紅,倒映著步驚瀾的身影,“算你狠。”
步驚瀾施施然的站起身子,未再看長安一眼,就繞過他而行。
長安站在原地,雙手捏成拳頭。
你不讓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
真是笑話。
而此刻,白落幽還在藥閣的廂房中,昏迷著。
許是街道上的嘈雜聲太喧鬧,有張燈結綵,吹鑼打鼓的,還有吆喝著恭祝百年好合的……
白落幽睜開雙目,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她不在王府。
這是哪兒?她記得她被箭射中,然後昏迷了,後來被沈鳳析帶到了將軍府,然後是玉絕塵,玉絕塵救了她。
白落幽轉頭,看到坐在她旁邊,凝眸探究般注視著她的女人。
淳于東媚!
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死了嗎?
難不成,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玉絕塵把她送到了寧國?
想到這裡,白落幽‘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撐床的時候,竟然因為筋脈受損而吃痛無力的垂下。
白落幽雙目凌厲的凝視著淳于東媚,“你怎麼在這兒?”
她可沒忘記,淳于東媚恨她入骨。
淳于東媚見她這般,雙目懵懂無知的眨了眨,旋即莫名其妙的開口道,“你認識我?”
白落幽不解的看過去,淳于東媚怎麼跟之前的不一樣?之前的淳于東媚,囂張跋扈,驕傲自滿,可現在的她,雖然容貌一樣,卻褪去了戾氣和驕傲,一張清秀的臉,十分單純。
“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麼?”淳于東媚問道。
白落幽正要說些什麼,玉絕塵卻推開廂房的門走了進來,“淳兒,你怎麼跑這兒了,我不是說,這裡有個傷患,你不能進來嗎?”
淳于東媚從床榻上站起來,轉過身走到玉絕塵面前,笑意盈盈的道,“玉哥哥,她長得好漂亮啊,她醒了,剛剛醒的,淳兒一來,她就醒了,一定是淳兒的運氣太好了。”
玉絕塵看了一眼白落幽,眼中閃過一抹憂慮,隨即,他伸手捏了捏淳于東媚的臉,“嗯,淳兒最棒了,她傷的很重,玉哥哥要幫她看傷,你先出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