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放了血,後面是越發的放肆,竟然將兩個孩子分別放到了八卦黑白圓圖中間,將他們綁在地上,也令他們動彈不得。
白落幽哪裡還坐得住,正著急的時候,卻有一幫人更著急地動起了手。
隨著一聲巨響,周圍祭祀的樹林,跑出了許許多多身穿奇裝異服的人。
“殺了那暴君!”
“殺了他!”
“反夏復淳!”
人數眾多,很快就將夏侯禮和祭臺包圍,與他的人殺成一團。
是白髮老頭的人,沒想到他也早有埋伏。
“可以動手了。”
驀然,步驚瀾摟著她的腰,用著飄逸的輕功一躍而下。
反軍出現之時,夏侯禮的人已將他護在其中。
“有刺客!”
“有刺客!護駕!快來人護駕!”
他們已分出一部分人去追十五,以至於人數上必反軍要少,攻勢也不如他們迅猛。
老太監急得直髮抖,和那不急不慌仍舊一步步向著祭祀臺走去的夏侯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瞧著自己的人打不過,老太監急切想勸退夏侯禮,“若不然,陛下不如暫避稍許,待大法師行好陣法,陛下再……”
“她來了。”
夏侯禮卻不曾聽他一言一語,而是用著灼灼的目光,望著在半空中即將靠近的夫妻二人。
六年了,沒成想還能再見到她。
舔了舔紅唇,他露出了滿是慾望的神情,吩咐著手下拿來一個包裹,包裹之中也不知裝了什麼,搖動之間還能聽到瓶器碰撞聲。
長安身著紅衣男裝被捆綁在塗著黑色圓心八卦圖這面,他一動不動,裸露在外的手腕流淌著鮮血,臉上蓋著紅色的布,猶如蓋頭一般。
放了他的血,老和尚還不打算放過他,乾淨的匕首再出鞘,他竟然想割向長安的喉嚨。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飛腳,突然將他踹飛。
“你怎麼敢的!”
老和尚被踹到一旁,腦袋磕在八卦圖中間線上,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光禿禿的腦袋被磕出了血,便是看著也疼,但是他卻隱隱的笑了起來,笑得興奮而又痴迷。
憑著步驚瀾過好的輕功,再加上在場之中的侍衛只顧著打架,都不曾有阻攔,夫妻二人,白落幽輕易地來到了長安的身邊。
“臭小子!你沒死吧?!”
半跪下來,她連忙要給長安解綁。
步驚瀾在一旁意圖相助,驀然瞥見那手腕落地的血,竟然冒著一層白白的煙,他臉色微變。
“不對,等等別碰她!”
意圖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在他阻攔之時,白落幽已經碰到了孩子的手腕,以至於手背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了一大塊。
“嘶。”
她縮回手,手背上的傷口立即滴落鮮血,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緩緩地向著八卦圖最外圍的一個凹陷的小管道流去。
“這不是長安,是莫家孫女。”白落幽反應過來了。
一縷不起眼的血,就如此流淌過步驚瀾的腳邊,他卻顧不上細看,陰沉著臉去拉她的手。
手背被腐蝕的傷口越來越大,彷彿不會停止。
這是毒人的身體特性,讓觸碰到她的人若非即刻斃命,也會漸漸積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