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夫人看著凸起的那處,逐漸平滑了下去,面色沉了沉,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王妃果然是醫術過人。”
白落幽回視她,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既然太尉夫人想見女兒,雪月,去北院將遲小姐請過來。”
太尉夫人站起身子,放下撩開一般的衣袖,“不必這麼麻煩了,臣婦去北院瞧瞧瑜茜就好,有些體己話,想單獨跟瑜茜說說,還請王妃應允。”
“母女倆想說些體己話,本王妃自然是準的。”白落幽靠坐在椅子上,吩咐,“雪月,給太尉夫人帶個路。”
太尉夫人都要被白落幽這一系列的操作要掙懵了,本以為,這個女人一定不允許她與遲瑜茜單獨見面,她都想好了說辭,沒想到這麼容易,她就同意了……
“王妃,臣婦來時,給王妃帶了些禮物,放在院中了,還請王妃笑納。”
說罷,她便轉身跟著雪月出了門。
白落幽低聲吩咐道,“明花明喜,跟著過去,別被發現了。”
隱藏在暗處的明花明喜,低聲應道,旋即沒了氣息。
白落幽嫌棄的睨了一眼太尉夫人坐過的地方,道,“風花,她用過的杯具扔了,她坐過的椅子,碰過的桌子,都裡裡外外擦洗乾淨,在太陽下暴曬三天消消毒,殺殺菌。”
“殺菌?”風花疑惑的皺起眉頭,消毒她倒是理解,但殺菌是什麼啊?
白落幽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吃胎盤,想永葆青春,體內又養了幾十種蠱蟲,本王妃真怕她將哪隻要命的蠱蟲遺落在咱們王府。”
風花臉色肅然起敬,“吃胎盤?還養了幾十種蠱蟲,太可怕了,奴婢這就去。”
“等等,她搬過來的那兩口箱子,別讓人碰,這女人陰險的很,小心使得萬能船。”白落幽又道,“馬上要正午了,這些毒物最怕的就是陽光的暴曬和烈火的炙烤,那兩口箱子就放在院了,過了晌午,我再去看看。”
“是。”風花出門後,就命人看好箱子,不讓府中的下人靠近。
……
遲瑜茜坐在院中,手中握著一隻細小狼毫,大理石雕刻的圓桌上鋪著一方宣紙,擱著硯臺。她撩起一半袖子,蘸了些許墨水,隨後垂眸在宣紙上寫下秀麗公正的字。
太尉夫人步入院中時,她恍若未聞,仍舊痴心與紙上的字。
“你倒是有閒情雅緻,在池南王府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真是為娘羨慕的很。”太尉夫人邁著步子,緩緩走到石桌前,悠悠坐了下來。
雪月和太尉夫人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整個院中只留下太尉夫人和遲瑜茜。
遲瑜茜寫字的手輕輕一頓,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驚恐,蘸了墨汁的筆在泛黃的宣紙上暈出一大團黑跡。
太尉夫人伸手拿起一張寫過的紙,美目一掃,輕笑一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遲瑜茜擱下手中的筆,起身,怯怯的朝太尉夫人行禮,“拜見母親,母親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