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姿月想來,白落幽不該是如此冷靜的反應,她應該慌慌張張的解釋,為了名聲屈服於自己才對。
可——
眼前人冷冷淡淡的望著她,目光透著一股寒意,令人觸之身體不禁發涼。
被她輕輕撫摸著面頰,許姿月竟然有一種要被她殺掉的感覺。
乃至於身子竟然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眼前的女子……
好似不是普通的富戶夫人。
白落幽微笑著,輕輕嘆息之時,便揚高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
“姑娘起來吧,我已經說過了,我家夫君不願納妾,況且,我夫君昨日才見你一面,好心收留你,不成想你非要以身相許。”
她望著許姿月的眼神都透露著一股憐憫,語氣更是溫和,沒有因為被冤枉而氣惱。
“姑娘還請自重些,日後總能嫁到好人家,何必非要做個賤籍?”白落幽緩緩說道。
許姿月尚且還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的反駁,不按套路出牌。
周圍的人見許姿月沉默不言也,只當她承認了,便都恍然過來,竊竊私語著。
“原來如此,她們不是姐妹,而是那姑娘覬覦這女子的相公。”
“好不要臉的狐媚子,想要搶人夫君,還裝可憐。”
一些夫家有妾室的婦人,都是一副看透了許姿月的神情,言語十分刻薄。
這些話傳入許姿月的耳中,她慌了慌。
“我沒有……”微微咬著下唇,許姿月仍舊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我沒有要以身相許,姐姐,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但還請姐姐不要汙衊於我。”
一邊說著,一邊擠出點眼淚,用著絹子擦了擦,好一副可憐樣。
見她無辜狀,白落幽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
“那可能是我誤會姑娘了。”
因為低著頭的緣故,許姿月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情,聽到她這話,只當她區服了,心裡正覺得得意,又聽聞她言。
”這麼說,姑娘是不願為妾,這輩子都不會入我夫君的後院?”
許姿月臉色驟然一僵。
她對步驚瀾可謂是一見鍾情,甚至不惜做人妾,當然她自以為嫁了過去之後,有的是辦法從妾室抬上妻室,而且既然是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如今……
她自然是不能答應。
周圍的人見許姿月無言,紛紛唾棄,言語羞辱。
白落幽滿意了,要是許姿月答應了,日後也不能再糾纏步驚瀾,便是不答應,毀的也是她的名聲。
白落幽帶著彩蓮進了客棧,眼見無戲可看,周圍圍著許姿月的人才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許姿月才撐著柱子站起來,被額前發所遮擋著的雙眼,透著一絲狠意。
她咬牙切齒的喃喃著。
“賤胚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客棧,轉身便走了。
彩蓮一直在注意許姿月,眼看她走了,便提醒白落幽。
“王妃娘娘,那姑娘好像走了。”
她回過頭深深的望著許姿月遠去的背影。
餘光突然看到有幾個男人跟了上去,這幾個男子的穿著打扮……
頗有些怪異。
她對許姿月沒好印象,不管許姿月會接下來會出什麼事,白落幽都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