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男人拉到床上,扯過他手中的枕頭,強行給他蓋上了被子。
“不許再胡鬧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我們一早就出發。”
“幽幽要去哪?”
“去給你兒子尋來救命藥。”
“兒子?什麼是兒子?兒子是幽幽嗎?”
白落幽汗顏,“……不,你是我兒子。”
……
翌日。
白落幽收拾了包袱,拿上兩件換洗衣裳,再備上一兩雙鞋便要出門。
然——
當看到長安一個人大包小包地搬著東西的時候,她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上去就掐著長安的臉。
“就讓你拿兩件衣裳,你這是要把家給搬了?”
長安一臉委屈,“孃親,這些都是孃親送我的生辰禮,我不能把它們孤零零的留下。”
她眼角抽了抽,掐著長安肉呼呼小臉蛋的手更用力了。
“你當你娘跟你爹一樣是傻子?我送你多少生辰禮我會不知道,明明就只有一條長命鎖。”
被她揭穿之後,長安的目光躲閃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開口。
“啊啊,那一定是長安記錯了。”
“臭小子,把東西都扔回去,不然小心半路上我把它們都給燒了。”
“孃親壞,孃親太壞了!”
“瀾瀾,火摺子給我。”
“啊!我拿回去!我拿回去!”
最終,長安的大包小包換成了幾件衣裳,就上了馬車。
沒有車伕,只能讓步驚瀾充當,雖然他變傻了,不過認路的記性還是很好的。
馬車內,白落幽悠哉地嗑著瓜子看著話本,時不時地呵呵笑兩聲,看起來頗為悠閒。
和某個正坐在床榻上雙手環胸,氣得不得了的小東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安不高興地瞪著自家親孃,好一會兒沒得到她的回應,這才扁起了嘴。
“孃親,你不愛我了。”
白落幽嗑瓜子的興致頓時少了一半。
她挑眉望向他,“又來了?”
“哼。”
雖然嘴上哼哼叫叫,身體卻老實地從床榻上爬了下來,隨即往她懷裡縮。
見她沒有將他推開,還像著小貓兒一樣在她懷裡蹭了蹭,嘴上咕咕噥噥。
“孃親,我不喜歡坐馬車,馬車晃得我頭暈乎,晚上還要繼續坐馬車嗎?”
他微微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她,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
白落幽知道他暈車,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難得的溫柔。
“再忍忍,要是你爹晚上能找到客棧,咱們就住客棧。”
長安老氣橫生地嘆了口氣,往窗外瞟了幾眼,又嘆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