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被周輓歌這話氣得頭髮尖彷彿都要冒火了,他氣得臉頰通紅,喘著氣朝她大吼:“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信不信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全部告訴哥哥。”
“你去告吧。”周輓歌氣死人不償命:“反正你哥哥現在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你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再說……”
周輓歌又說“再說”這兩個字,秦軒心臟莫名一緊。
周輓歌表情轉冷,眼中更是閃著凌厲到讓人心悸的寒光:
“據我瞭解,你和你哥哥從小就不親近,你一個被父母寵著,整天泡在蜜罐子裡面長大的人,怎麼能和從小就擔心哪天會不會被自己母親掐死,或者被父親嚴苛要求學習各種技能到勞累死的秦胤比,秦胤沒有黑化把你弄死就不錯了。”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去他面前說著他愛人的壞話?”
周輓歌的話就像一把利刃,來回在秦軒心口上颳著,讓他突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拼命搖頭,不斷否認,但是根本就否認不了。
母親想要掐死哥哥的事情在秦家又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就連那些傭人在背後也會時不時議論兩句,為哥哥打抱不平。
至於父親嚴苛要求哥哥學習各種技能這事,他還記得自己幾歲的時候特別想和哥哥一起玩,被哥哥冷漠對待後,他只能每次偷偷的去他的院子裡面躲著看他。
好幾次他都看見哥哥踉蹌著走進去,而且身上到處都是傷。
周輓歌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眼看就要哭了的秦軒,總算大發慈心:“看在你是秦胤弟弟的份上,這次我不對你動手,要是下次你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會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說完,她轉身就朝前面走去。
秦軒看著走遠的背影,握緊雙拳,努力控制著不讓眼眶裡面打轉的眼淚流出來。
過了好一陣,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轉身就跑了。
周輓歌又逛了一陣,就逛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地方,剛好前面是一座假山,假山後面是一片竹林。
在她走到假山邊時,剛好聽見從假山那邊傳來兩道正在議論她的女聲。
“這個周輓歌真的很不簡單,竟然能讓爺爺答應她嫁給大哥。”
“我覺得肯定是大哥在爺爺面前承諾過什麼,才能讓爺爺這麼幹脆的答應他們。”
“承諾了什麼?大哥不會是準備接任秦家家主位置吧!”
“很有可能,爺爺一直偏心他,我覺得爺爺早就想把家主位置給大哥了。”
“那怎麼行,家主位置應該是我哥的!”
“噓,詩雅你小聲一點,當心隔牆有耳。”
“我擔心什麼,反正我們三家都想要家主位置又不是秘密,說不定這個時候三叔家也在議論周輓歌,姐姐你就是太小心了。”
“小心點總是有好處,你沒看見大伯今天的反應嗎?他明顯是想讓大哥繼續和其他兩房爭,我們二房只有毅弟一個男生,大房和三房都是兩個,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儘量幫毅弟。”
“怎麼幫?姐姐要是有辦法,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們現在先把周輓歌拉到我們這邊來。”
“拉她?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能控制她嗎?”
“誰說我們要控制她,我們只是對她表現出善意,讓她站在我們這邊,到時候利用她在大哥心裡的地位,讓她去讓大哥對付其他人就可以了。”
“這個主意不錯。”
“我們現在先回去派人調查一下週輓歌的行蹤,到時候好製造幾場和她不期而遇的機會就行了。”
“那還等我們,我們現在就去派人調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