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過遠的鄰站的不毛之道的途中,仿若奇跡一樣出現的拉麵店,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了進去。頭戴三角巾,笑聲中說著歡迎光臨的大媽在我們眼中就像是遇難中看到的救援隊員一樣閃閃發光。
拉麵的味道也很不錯,就是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其實就是普通的拉麵以為會有飛騨牛肉什麼的結果是叉燒),面和蔬菜都唆了個幹淨後身體得到充電,我♂)也連最後一滴湯汁都喝了個精光最後又喝了兩杯白開水這才暫且停了下來。
「今天能回東京嗎?」我♂)向司問道。
「啊啊……不好說啊,可能有點勉強。讓我查查再說」
司的表情雖然有些意外的樣子,還是拿出手機開始調查回去的方法。thank ,我♂)這麼說道。
「……瀧君,真的就這樣算了?」
還沒有吃完的前輩,從桌子對面向我問道。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我♂)向窗外望去。太陽還將將掛在山巒一端,沿著小路的田地閑靜的接受沐浴。
「……怎麼說呢,感覺方向完全錯了的樣子」
這句話有一半是對自己說的。先回東京,再次制定方針或許比較好。有照片還好,像這樣完全憑借繪圖來果然還是不太行得通。望著手裡的素描本,這樣的想法倏忽飄過心頭。以圓形的湖為中心,隨處可見的農舍在周圍散落分佈的極其普通的鄉間町落。畫完的時候對其獨特還有些自信,現在看起來則是無名凡庸的風景。
「這是,以前的itoori錦系町的日文讀音)?」
誒?轉身過來,是穿著圍裙的大媽。正在給空了的杯子裡倒水。
「是小夥子你畫的?能讓我看看嗎?」
這麼說著,大媽從我♂)手裡接過素描本。
「畫的不錯嘛。等等,當家的!」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向廚房大喊的大媽。
「啊啊,真的是以前的itoori,真是懷念那」
「我老公,是itori的人」
從廚房走出的拉麵店的大叔,眯著眼睛細細看起了素描本。
——itoori……?
突然間,我♂)想起來了。從椅子上站起。
「itoori……,系守町!怎麼救沒想起這茬,就是系守町!那裡,就在這附近嗎?」
夫婦同時一副驚訝的表情。兩人對看一眼,大叔開口道。
「你們……應該知道吧,系守町的事情……」
司突然高聲道。
「系守……瀧,你該不會」
「誒,說起來,就是被那顆彗星!?」
奧寺前輩也一併看向我。
「誒……?」
什麼意思啊,我看著大家。全員都以一副可疑的眼光打量著我。一直想要從腦袋中迸出的什麼的影子,騷動起來,散發出不吉的氣息。
沉默直讓人尷尬,老鷹的叫聲滲入大氣。
禁止入內的柵欄到處都是,在割裂的瀝青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依據災害對策基本法此處禁止入內。keep out。複興廳。這樣的文字,排列在滿是藤蔓的看板上。
而在我♂)的眼下,是被巨大的力量點點撕裂的,幾乎被湖完全吞沒的系守町的姿態。
「……真的是這個地方嗎?」
從後面走來的前輩,顫聲向我♂)問道。還沒等我♂)回答,司就以異常明朗的聲音答道。
「怎麼可能!剛才不就說了嘛,都是瀧搞錯了啦」
「……沒有錯」
我♂)視線從眼下的廢墟移開,環視著周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