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鈴音。
朦朧中這樣想道。醒了嗎?但我♀)還好睏。那就再睡會吧。閉著眼睛手尋找著手機。
誒?
再怎麼伸手都…這個鬧鈴真煩內。放在哪裡來著……
「——痛!」
咚的,後背撞在了地上。好像從床上掉下來了。疼疼疼疼……誒?床?
終於睜開眼睛,我(♀)直起上半身。
誒?完全不認識的房間。
我♀)昨天在別的地方睡的?
「……哪兒呢?」
呢喃的時候,驀然感受到喉嚨有些重。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堅硬鼓起的喉嚨,手指碰到的瞬間。「嗯嗯?」再次流瀉的聲音,異常低沉。視線暫時落在身體上。
……不見了。
陌生的襯衫一馬平川的平滑至腹部。
小白兔,不見了。
而,一望到底的下半身裡,有什麼東西,小白兔不在的違和感都難以匹敵的強烈的存在感,從那裡釋放出來。
……這是,什麼……?
小心翼翼的,我♀)的手朝那部分伸去。全身的面板和血液,都在那一點下嗖的僵直。
……這是。……這,難道是某個器官。
…………。
………。
……。
手摸了上去。
差一點就要暈過去。
誰啊,這個男的?
陌生的洗手間裡,鏡子裡的陌生容顏,我♀)死死盯著。
稍稍遮住眉毛,目標是看上去修飾和自然的部分比例是六比四的輕浮發型。不屈的眉毛以及看上去還好說話的大大眼睛。看起來就知道日常從不做保濕的嘴唇,堅挺的脖子。看相不錯的薄薄的臉頰一側不知為何貼了大塊的創可貼,戰戰兢兢的摸上去,暗痛頓時生出。
——但就算痛,還是沒從這個夢裡醒來。嗓子在冒煙。我♀)擰開水管,雙手捧起就往嘴裡灌。溫溫的,向泳池裡的水一樣一股藥味。
「taki,起來了嗎——?」
突然從遠處傳來的男聲,我小小的悲鳴一聲。taki?
「……今天是輪到你做飯吧?還睡的那麼死」
躡手躡腳的觀察貌似是客廳的情況,穿著西服的大叔瞟了我♀)一眼,馬上視線又返回餐桌這麼說道。
「對,對不起!」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我,先走了。有醬汁,你慢慢喝」
「啊,是」
「遲是遲到了,學還是要去上的」
大叔這麼說著麻利把碗收到小廚房裡,徑直從僵硬的我♀)身旁穿過直到玄關,穿上鞋,開啟門,出門,關門,比老鷹咻的吼一嗓子還要短。
「……好奇怪的夢」
我又開始自言自語。再次打量房間。牆壁上。貼著橋梁還是建築的照片還有設計畫。地上無章的堆放著雜志,紙袋還有紙箱,和仿若老字號旅館一樣整潔的宮水家都是祖母的功勞就是了)一比,簡直就是無法地帶的感覺。空間很狹小,應該是公寓的一間房。雖然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做了這樣的夢,還真是相當真實。我♀)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吶,將來有做美術工作的潛能,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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