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的傳來奏樂聲,八戒不由抬手捂耳,可這一聲聲的都跟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勁往他耳裡鑽,讓他捂不勝捂!
踉踉蹌蹌的走在長廊中,兩邊都是花,陣陣花香醉人,卻也有些刺鼻。
手裡的酒已經見底了。八戒隨手把酒壺扔到了一半,然後背靠欄杆坐了下來。
唉!明明時間還未過多久,你卻要嫁人了。
老天是在與我開玩笑麼?你成婚,新郎卻不是我,我還祝福了你,雙手為你奉上新婚禮物,可真是可憐又可嘆啊……………
王宮內。
傾城與霖霄對站著。
天竺國風俗與大唐大不相同。在大唐成親要拜天地,拜高堂,夫妻還得對拜。但在天竺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它有的是有一杯交杯酒。
當著眾人的面,飲下這敬過神靈的酒,那就算是禮成了。
傾城隔著蓋頭望著霖霄,只是他看起來有點不清楚。
“請新人對飲交杯酒!”年紀稍大的宮人的聲音響起,接著,一位宮女便端著兩杯酒緩緩走了上來。
杯子是金的,裡面的酒也很是香甜。
霖霄率先端起了一杯,等待著傾城的動作。
傾城沒有端起酒,眸光反而瞥了一眼八戒的位置,見那位子是空的,心竟不由一顫。
她斂下自己那些還沒搞懂的情緒,抬手端起了剩下的那杯酒。
要喝交杯酒了。
傾城的心裡有些緊張,總覺得什麼事情已經脫離軌道了。
傾城與霖霄兩手相交,準備喝了。
傾城看著霖霄喝下了那杯酒,心裡那抹不安的情緒越看越重了。
而霖霄有些奇怪的看著傾城,她怎麼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傾城身上,都在等著傾城的下文。
突然,交杯酒從她手裡滑落,“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杯內的白酒四散。
傾城抬手掀開了自己的蓋頭,不顧霖霄那一臉的驚愕,道:“對不起,霖霄。”餘音未落,傾城便逃亡般衝出了宮殿。
她似乎知道那抹不安是怎麼回事了!
“傾城!”反應過來的霖霄急忙追了上去。
少莊主?天蓬哥哥?
那個稱呼,從她的心底冒出,帶著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
她似乎知道了什麼,對於霖霄,這一年來,似乎都不是愛,而是一種陪伴!所以,她不能嫁給霖霄,她要去找少莊主問一件事——你,我是否見過?
她是妖精,是隻兔子精。
他們都說她是修煉了百年才幻化成人形的,從未傷過一個人。可她卻對這百年來的一切都不熟悉,反而有點陌生。彷彿那根本就不是她經歷的。
一道黑光閃過,傾城止住了步子,她的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傾城,本座尋你尋的好苦啊!”來人嘴角蕩著抹笑,手裡拿著一把摺扇。
“黑山狐妖!”傾城一驚,顯然是沒料到他會找來。
“傾城!”霖霄終於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