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戎這幾天難得清閒,除了上課路上偶爾會碰上一兩個被紅色標記的學生外,一切都很正常。
至於那一兩個學生,不過是直升機駕駛員口中的原生體,事情結束後該模仿誰模仿誰,喻戎也沒放在心上,就當沒看見。
喻戎把自己家從破產中掙扎出來的訊息告訴給室友後,沒有接著告訴他們自己家又白要了一個上市公司,一切都要有個過程。
平時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上課上課,隔三差五給家裡打打電話,又是舒坦的養老生活。
何身歌的狀態與他正好相反,他即使在後面修正了記憶,也依舊無法接受自己女朋友入獄的事實,日漸憔悴。
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如行屍走肉,聊天時也皮笑肉不笑,眼神都死掉了。
喻戎也勸不動,苦口婆心下來便放棄。
他覺得,與其越刪記憶越痛苦,保留何身歌在遊樂園的記憶,可能才是正確的選擇。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恢復記憶這種事先不說可不可能,自己根本就碰不到那個許可權。
“課上完了,回去開黑不?”
上午第二節課後無課,花何元一邊從手機袋取回手機,一邊提議。
詹病凱直接拒絕:“不,我要補覺。”
“……”何身歌依舊兩眼無光。
“那,老四?我們去隔壁寢室開黑?”花何元看向跟在最後面的喻戎。
“行啊。”
喻戎先答應一聲,等拿回手機,看到上面的內容,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先走,不用等我,我去趟衛生間。”
他說著,走向與人群相反的,走廊的另一頭。
花何元看著喻戎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後的衛生間。
“這不就是嗎?幹嘛捨近求遠?”
詹病凱倒是沒在意這一點,從後面推著花何元往前走。
“對面走廊人少。行了,別擋大家道。”
剛才,喻戎在取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一條簡訊,簡訊是葉子藝發來的。
她就在這棟教學樓等著自己,位置在這一層的走廊盡頭,其中一間空教室。
喻戎一邊在內心感嘆自己的養老時光到此為止,一邊一間間尋找那所謂的空教室。
直到,他發現了一間教室內,一個o裝扮的背影。
“葉編輯。”進門口,喻戎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葉子藝回過頭,淡然一笑。
“說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坐坐坐,這次來,給你帶了點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