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竇武不知在想什麼,騎在馬上,一直呆呆的,連有個小宛士兵持刀來砍也不曾留意。
竇憲在他旁邊,見此嚇了一大跳,忙抽出劍去隔開那人的攻擊。
周圍的小宛士兵中有靈巧的,看出來了他對這小兵上心,靈機一動,拉了身邊相熟的都去刺殺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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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憲不由地大驚失色,叫道,“阿武!快拿劍!”
竇武醒了過來,忙抽劍去迎敵。但周邊有越來越多的小宛士兵看出了門道,向他身上砍去,他事出突然,又年紀小,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勉強抵擋著,很快就不行了。
竇憲把手伸給他,“快過來!”
竇武猶豫了一下,隨即昂著頭大聲道,“侯爺別管我了!”
竇憲聽的更急,“他孃的,你還不過來!”拿鞭子捲住了孩子的腰,把他拉到自己的馬上。但竇武不欲連累他,死死地抱住了馬頭。竇憲看的更急,額上都冒起汗來,伸手去拉他。這樣一來,背後空門暴露,很快有一柄刀沒入了他的背部。
他咬著牙忍受著,繼續把竇武抱了過來,安放在了自己的馬前,隨即大大鬆了口氣,回身把身後偷襲的人一刀斬殺。恰好竇順等親衛也過來了,替他把周邊的難纏士兵都剿滅殆盡。
竇憲忍著背上的劇痛,依照原計劃佯敗,帶軍把小宛人都引入了伏兵的山脈。隨著援軍與主力合二為一,終於,小宛人的臉上都顯露出慌亂,奪路欲走。但竇憲冷冰冰地下達了命令,最終把小宛的精銳都剿殺盡了。
半個時辰後,終於戰局告了結束。郭璜到這時候,也看出來了竇憲受傷,忙策馬過去,吩咐了竇順和竇武好好照料竇憲,自己帶著一半的兵馬去了小宛皇城,讓他們在此稍候休息,等他奪下城池就過來。
竇憲聽了點點頭,在郭璜離開後,一口緊繃的氣洩了,疲倦地眼前陣陣發黑。
竇武見他攥在韁繩上的手指,幾乎沒有力氣,從他身前跳下了馬,仰著看他,含著眼淚不斷地喊,“侯爺!侯爺!”
竇順命心腹圍成了一個圈,跟著也過來詢問,“侯爺沒事吧?能不能撐到郭將軍清掃城池結束?”
竇憲盡力地攥著馬匹的韁繩,想說“能”,但失血太多,背上劇痛,眼前驟然地全數昏了下去。他猝然地跌下了馬。
竇武嚇壞了,眼淚滔滔地流淌著,“侯爺!你別嚇我,爹,爹!”
竇憲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臥在柔軟的棉絮中,周圍有咕嘟咕嘟的水聲,還有濃厚的藥材味。他心裡猜到,一定是局面穩定了下來,他被郭璜等人接入了小宛城內養病。果然,勉力地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殿裡,金碧輝煌的,周圍滿是豪奢的擺設。大概是小宛皇宮內?
殿中一角架了個爐子,上面放置著一個砂鍋,正在用文火煎著藥。而竇武就坐在砂鍋旁的小板凳上,兩手捧著臉在睡。
竇憲看的皺起眉頭,強撐著下了床,拿過自己的外套,套到竇武身上。
他睡的淺,很快就驚醒了,見到他沒事了,驚喜地叫道,“侯爺!侯爺!你好了!”突然想起他受了傷,忙扶住他道,“你快去床上躺著!”匆匆地跑了出去,喊,“順叔,順叔!侯爺醒了!”
竇順步履匆匆的,很快就過來了。見主人醒了,宣了聲佛號,“我的天爺,總算沒事了。”
竇憲被他們扶著,坐在了床上,虛弱地說,“我睡了很久麼?”
竇順說“可不是”,“這幾個月連日的趕路,又是趕趟似的派兵部署,身體早就積壓了病了,又碰上刀傷,侯爺足足昏睡了兩天呢。”
竇憲不甚在意地說沒事,“那傷我自己有感覺,只是皮肉之損,沒有傷及骨頭。”他想起竇順說的“兩天”,急了起來,“小宛怎麼樣了?匈奴呢?京中呢?郭璜在哪兒?叫他們過來!”
竇順見他剛醒,就發了一連串的提問,連聲道,“說慢點,說慢點。”一個個地回答他,“那天您昏迷後,郭將軍帶著人,衝進了小宛都城,以背盟把小宛王室屠殺了乾淨。”
竇憲神色未變,只問,“那子民們呢?”
“他一個都沒動,只把錯誤歸咎到了小宛太子身上,又張貼了佈告言說他背盟之事,並且重新扶立了小宛王的旁支為王。小宛人見此很感激,沒有發生暴動。”
竇憲鬆了口氣,“郭璜這事做的,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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