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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怒、愧疚、痛苦,種種情緒驟然湧上心頭。他忍不住眼前發黑,一頭栽倒了下去。

眼見著他昏迷過去,兩個妹妹涅陽、鄂邑忙都上前去扶他。也不敢和小皇帝、太妃多爭執。兩人帶著兄長和人手,就匆匆地離開了。

劉肇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對自己這樣忍讓,不由地露出了笑容。轉眼卻見申令嬅容色平淡,並不以之為喜,那笑就收了許多,試探地問,“怎麼了,母妃,你不高興嗎?”

申令嬅寂寂地反問,“有什麼好欣喜的呢?這只是一時的打擊到他罷了。以他的性情,必定還要捲土重來的。何況還有一個不聲不響的竇憲,在暗處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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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肇聽的心頭髮沉,“那怎麼辦呢,母妃?”

申令嬅長嘆了一聲,“這事要從長計議。”

蔡倫在旁聽著,眼珠子動了一下,試探地說,“不如...讓陛下以代太妃賠罪的名義,宴請琅琊王?再叫上成息侯。料想這時...正是他們最不設防的好時候。”

申令嬅聽後愣了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

而劉肇已經聽懂,並且在心裡把這個提議過了好幾遍,始終覺得沒有問題。遂痛快地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這樣做。”

琅琊王世子被太妃所殺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小皇帝惴惴不安,打算邀琅琊王宴飲賠罪的事,跟著也人盡皆知。

昏暗的內室裡,近百人聚集在一起。他們中有文臣,也有武將。各個穿著不同品級的官服。但表情都是相似的,深鎖眉頭。

不知是誰,第一個道,“如今的世道,實在是叫人失望。”

很快有人大膽地介面,“本來少主當國,就無法指望太多。”

“是啊,如今這個樣子,宮廷內外,每隔幾天就有流血,這恐非吉祥之兆啊。”

“流血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無論琅琊王,還是陛下、太妃,都把太多的精力放到了政鬥上。難道咱們的王朝國家,要靠政鬥永存嗎?”

但也有人反駁,“我看你們的擔憂太過了。琅琊王也並非全然的奸佞吧,他只是有些跋扈,何況行了不少政舉。”

立刻有人嗤笑,“是啊,政舉。全都是靠著他從封地上帶來的心腹做的。算算你我,已經空領俸祿多久了?”

那人啞然許久,才無奈地回答,“梁歡,你總是這麼犀利,張口不饒人。那麼依你看,陛下和太妃,總還可以吧?”

梁歡哼了一聲,“世松兄心裡的‘可以’,似乎和小弟不怎麼一樣啊。陛下如今顧念著親眷,對琅琊王特加恩寵,甚至對他挪用國庫來開辦宴飲,也無所懲戒。長此以往,恐怕倉帑為虛吧。這樣的舉措,叫可以?先前竇侯好心規勸陛下,他卻聽信有心人散佈的流言,使竇侯狼跋而東。這叫可以?今次太妃回宮,好不容易對琅琊王施加懲戒,又被陛下打斷,並說要向琅琊王賠罪。這也叫可以?”

他的三問犀利,那叫世松的人聽了,不由地沉默。其他人也無言回應。

梁歡眼見著,冷笑著說,“諸位,我有一話,深藏許久,今日不吐不快了。如今這樣子,真還不如成息侯當國呢。”

他話語落地,眾人心裡都微妙地一動。

在座之人都是如今朝野中的年輕一輩,並且大多出自寒門。雖然以他們的身份、官職,並未與竇憲有過直接的關聯。但不得不說,他們得以走到今天這步,是仰仗了竇憲的革新官制的。

紛紛唏噓著符合,“的確。竇侍中...這些年來一直是很有建樹的。無論是擊打匈奴,還是內革政策,都多虧他一力堅持。”

“是...和琅琊王相比,他的政見出色很多。”

也有人不同意,反駁說,“出色?他不過是又一個琅琊王罷了。諸位怎麼誇讚起他來?況且論起私德,他還遠遠比不上老王爺呢。至少那位琅琊王,就不會公然宿於內廷,與太后私通。再說竇侯過去的擊打匈奴,也非為國為民,不過是贖罪罷了。”

“是啊,那時候匈奴已經沒有威脅了,他還廢國用進擊千里。這樣的舉動,稱的上政績嗎?”

在座之人就這個爭吵了起來。有一半堅持竇憲和琅琊王都是奸佞。但也有一部分人感念竇憲革新官度、拔擢寒門子弟的恩德。稱琅琊王驕奢放縱,而竇憲除了私德略有虧損,這些來一直在辦實務。

兩派人爭吵不休,最終不歡而散。

稱讚竇憲的那群人,眼見著事情鬧成了這樣,都有些後悔,“說好是大家一起商議個對策的。怎麼到後面,竟吵成了那個樣子?”

太僕卿梁歡,他們之中隱隱的領袖,也是這些年來,寒門子弟中升遷的最高的一個人。聞言冷冷道,“對策,哼,從來都不是商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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