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顫抖控制不住，伴隨著鼻發酸眼眶發熱。

就在慕初初困惑不已的想要抬頭看他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霍景焱突然從背後摟住她，聲音發顫的喊道：“初初……”

慕初初陡然僵住：“你……你怎麼了？”

“對不起！”霍景焱顫聲道，把頭埋在她的肩膀，生怕自己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麼多年了，他幾乎已經忘了眼淚的滋味，可是慕初初卻總讓他想要掉淚。

慕初初僵直的坐著，不知所措：“你……你幹嗎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

“不要再跟我這些客氣話了好嗎？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霍景焱急急的打斷她，“初初，我寧願你沖我發火，我寧願你沖我哭！就是不要這樣對我這些言不由衷的客氣話！”

“你恨我，那就恨吧，但是不要這麼冷漠，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不起你，這是最後一次！你相信我！”

霍景焱像是乞求又像是自白的著，慕初初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態，不知是耳鳴還是什麼原因，聽著他的聲音彷彿是在天邊響起，遙遠得好像聽不清，又不可信。

慕初初很想回頭看看他，可是整個人被他從後面緊緊的環抱著又動彈不得。

好半天後，她才出聲道：“霍景焱，你別這樣。”

力道微微鬆了下，慕初初立刻想要掙脫，可沒有半秒鐘就被重新摟住，一雙微涼而修長的手微顫的遮住她的眼睛。

“霍景焱，你幹什麼？”慕初初不明所以的低聲問道。

“初初……”

霍景焱的聲音好像在遙遠的天際，卻又近在咫尺，就在她的耳邊，話間帶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畔，有些癢。

慕初初不適的動了動，感覺耳朵突然像是在出火，而心跳突然也加快了許多，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事要發生。

眼睛被捂住，眼前一片漆黑，卻對他的呼吸和懷抱更加敏感，慕初初皺了皺眉，再一次低聲道：“霍景焱，你怎麼了？先把我放開好嗎？”

霍景焱沒有話，也沒有動，他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

半晌後，他輕輕的嘆了一聲，像是對命運妥協時的嘆息，充滿了無奈。

“好吧，我承認了，初初，我喜歡你！”

有人在話嗎？再什麼？

慕初初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整個人在霍景焱的懷裡顫抖不停。

一開始只是微微發抖，到後來顫抖得無法控制。

他在什麼啊？為什麼耳朵裡那麼響，腦袋裡也同樣那麼響，好像被天雷劈中般，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

“初初，你聽見了嗎？我喜歡你！喜歡你！我真的承認了，我認了，就是你了！”

慕初初激靈了下，猛地拉下他的手，不敢置信的扭頭看他：“你……你在什麼……”

聲音嘶啞不堪，慕初初困窘的閉上嘴，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霍景焱同樣困窘，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告白。

耳朵尖漸漸變得通紅，他不由自主的避開她的眼睛。

慕初初不懂，他這算什麼呢？

如果不是她主動給霍一元提出建議，如果不是她主動打電話給他，或許現在她還在霍宅裡受著霍少濤的毒打，他明明都已經放棄她了，可現在卻在這裡一聲聲的著“喜歡你”。

“你喜歡我？”她喃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