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親愛的,我是oki。”oki沖孩子溫和的笑笑,小聲打著招呼。轉而迅速回身對著門口還在探頭探腦的三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行行好,你們,這個孩子剛遭受到一個成年男性的性侵害,而現在我們一群男人堵在他的房門口。就算你們要監聽我們的對話至少讓自己看上去和藹點,ok?”
看著孩子全然驚恐地眼神,兩個警察尷尬的摸摸鼻子。
“沒事,我們可以站在門邊,別讓孩子看見我們。”thor點點頭,和兩個警察一起退到了門邊處,微微移上點房門。
oki籲了口氣,滿意地回頭看向孩子,果然因為男人們的退出,他放鬆了戒備,原本緊縮著的肩膀垂下了。
“我來看看你,petersen。”oki慢慢靠近孩子,小心翼翼的停在床邊,蹲下身體,讓自己和孩子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petersen垂下了腦袋,沒有看他。
“我知道,這些天,很多人來看過你,petersen。”oki不介意孩子沒理他。繼續小聲的叨叨到。
“可是我和那些人都不一樣。”oki試著伸出手放在了床邊,孩子瑟縮了下腦袋,但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事實上,我相信這些天來陪伴在你身邊所有的人一定都在努力地告訴你,一切噩夢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還能再傷害你。”
“的確是的,相信我,petersen,不會有什麼再來傷害你了。但是如果有的話,我想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在夢中對麼?”
孩子劇烈的顫抖了下,抬起頭看著oki。
oki有些憂傷地笑了一下。
“他們雖然都在安慰你,但是實際卻和你一樣害怕那個故事,不是麼?所以他們努力避免和你談論這一切,不但是那短短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包括這之前的這之後的,甚至那幾天的事情都不會談論,對麼?
“他們想幫助你一起把這個故事從你的生命中抹去。”孩子繼續看著oki,oki卻像自言自語般繼續喃喃說道。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故事就像個光怪陸離的惡獸,它住在你的體內,沒有辦法從你的嘴裡一竄而出,所以只能啃食你的腦子,你會沒日沒夜的做夢,夢到它,在清醒的時候你有多想忘記它,夢裡你就會夢到它多少次,於是你總是被噩夢驚醒,或者被失眠折磨,這不是辦法,petersen。我們都知道的。”oki的手指動了動,觸到了孩子的。孩子柔嫩的指尖有著微微涼的感覺。
“petersen,告訴你個秘密。”oki微微一笑。
“這個惡獸不光折磨你,他還折磨很多人,包括我。不去談論它絲毫不能阻止它對你的傷害。”孩子的手微微一彈,oki迅速的握住了。
“真抱歉,我的手也很涼。我得走了,petersen,我還會再來看你,好麼?”oki輕輕捏了下孩子的手,隨即松開站立起來。
“oki?”稚嫩的童音怯怯的響起來,孩子亮亮的大眼睛對著他,oki覺得心頭突的一痛。
“那你是怎麼對付它的?”大概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孩子的口齒有些不清。
“petersen,”oki重新蹲下看著他。
“在夢裡面你永遠不能打敗他,因為你永遠是一個人面對他,並且永遠和你遇到它的時候一樣弱小。”
“但是現實不一樣,會有很多人幫助你,但是最重要的是,現實裡你會長大,長大到足夠堅強來對付它。”
“我真的得走了,親愛的,答應我不要在夢裡面一個人抵抗它。”oki小心向前微微用唇觸碰了孩子的額頭,才轉身走出病房。
“你們說了些什麼?”
“你不是都聽到了麼?”oki看了看手錶,petersen的父母快回來了,他得盡快離開這,他快步走向電梯,不過thor還不依不饒的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站在門外,聽得模模糊糊的。我聽到你和他說什麼夢不夢的,神神叨叨的。”
“我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只是想試著引導他一下。”oki不耐煩的回答道。
“專業的醫生都沒有成功,你能幹些什麼?”thor不滿的皺著眉頭。
“相信我,thor,我和你們所有人一樣希望他快些好起來並且能夠來指認兇手,因為那樣就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