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要去辦事?”
“我不辦了。”
姜笑突然停住,“有點奇怪。”
靳寒舟心跳漏掉一拍,“是你的錯覺。”
他看著姜笑,忽然靠近,陰沉著臉問:“那個醫生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你怪罪自己?”
姜笑微怔,別開眼,沒有對上他的目光。
“他誤會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想知道。”靳寒舟驀地握住他的手臂,提高音調,“我就是想知道,我不喜歡你不告訴我!”
話說完,一輛巴士卷著狂風開過,又有一群學生歡聲笑語走來。
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立著、又莫名對峙著,既擋路而且古怪,引來不少側目。
過好久,姜笑轉過身,輕飄飄說:“你也是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靳寒舟氣悶,踢了一腳地面的石子。
“好丟臉,我不想你奇怪地看我。”
“……”
“那我告訴你,你也要告訴我。”靳寒舟豁出去,焦慮咬著手指。
忽然他的手被人拉下,姜笑靜靜看他片刻,忽然展顏一笑,眉眼生動,眼角的美人痣豔麗如冬天的紅梅。
“咬手指不是好習慣,下次不要了,真是笨蛋,怪不得通叔叫我們小朋友,小學生可能都沒有我們幼稚。”
靳寒舟又開始心跳加速。
嘭嘭嘭——
這顆心快把他的胸腔撞開。
他已經牢牢反握住姜笑的手,然後先斬後奏。
“我控制不住,那我可不可以牽你的手?可能這樣會好一點。”
姜笑怔了一下,微笑說:“可以。”
兩個男人,青天白日在大街上牽手,這下更多奇怪的目光射過來,他們一路走,肆無忌憚,光明正大,一個不在意,另一個也不在意。
姜笑能吃的東西很少,多數都是在家自己做,他治病治了好多年,各方面留意,效果其實不差,不過偶爾也有出去吃的時候。
兩人就這麼決定開誠布公,這個決定下得很幹脆,也很突然。但路人嫌他們擋路,總要有一個說話的地方。
姜笑去過城東的流雲齋,那裡的老闆他認識,算半個朋友。
“這裡的菜味道很淡,不知道你能不能習慣。”
流雲齋裝飾得古香古色,牆上裝飾許多字畫,服務生亦穿著古老的東方服裝,恭恭敬敬在門口向他們行禮。
靳寒舟在他身後神經兮兮東張西望,“只要不是甜食,我不挑。”
姜笑挑一挑眉,正想說話,裡面突然走出來兩個人,對方也看見他,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姜笑沖他們一笑,其中一人撓撓臉,一副勉強樣子硬著頭皮走上來。
“姜、姜笑,好久不見。”
靳寒舟聽見有聲,從姜笑身後探出腦袋,面無表情看過去。
那人臉色驀地大變,一副見鬼表情。
“怎麼你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