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高大,膘肥體壯,虎虎生威,有備而來。
姜笑悄悄握住靳寒舟的手,輕輕一捏,又溫柔揉搓,安撫這只躁動的大貓。大貓哼一聲,對前面的矮子表達不屑,轉身拿起抹布,抹桌子——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後面的阿遇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得清楚,膽顫心驚:笑哥和靳寒舟好像在談戀愛,怎麼辦,我要不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靳寒舟敏銳看他一眼。
阿遇閉上眼,立即將腦海裡的水甩空。
“我還以為你要過幾天再過來。”姜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我們到這邊坐,已經準備好茶水。”
“不用了。”衛統冷笑,“我吃不慣這裡的便宜貨,而且,今天我也不是來和你打比賽的。”
區賽第二名,家境與第一不同,含金湯匙出世,身後家族企業懷金山銀海,是天之驕子。
姜笑倒不氣,微笑讓人把東西端走,像看孩子打鬧,你不聽話,我也不哄。衛統一拳打進棉花,眼神一狠,忽然招手,身後護衛退開,走出一個人。
霎時間,網咖如熱水燒開,轟然吵鬧。
來人西裝革履,戴金邊眼鏡,下巴很長,大鼻子小眼,肩膀骨骼聳立瘦尖,笑得很是和藹,又熱情得詭異。
然而看比賽的人大都知道他,五區的第三名,國賽的第十名,險些拿到魁石。
全國能拿到魁石的人有九個,差一點就是他。
但他止步第十,並非實力不如,倘若沒有發生意外,誰也不知道他能走到第幾步。
“朱宇行?”
“他怎麼來了?”
“朱宇行和衛統怎麼能扯上關系,我們十三區……”
角落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靳寒舟手持抹布,兇狠擦著桌子,如臨大敵,眼神兇惡。幸而周圍人被不速之客吸引目光,才避免被他嚇一跳。
不久前阿遇說他不會擦桌子,又跑到姜笑面前告狀,他發誓一定要擦最幹淨的桌子,打爆阿遇的狗頭,讓姜笑誇他擦的桌子世上最好。
可桌子再怎麼擦還是那樣,又不能翻新。
靳寒舟氣憤一甩抹布,冷冰冰的目光箭一樣落到那個眼鏡男身上。
“什麼尖嘴猴腮的東西,不像好人。”
目光又落到姜笑身上,更加不滿,“幹什麼對那些壞東西笑得這麼好看。”
說歸說,轉頭又陰森沉默撿起抹布,吃人家的飯,睡人家的床,當然要好好幹活。
忽然,他又驀地抬起頭,眯了眯眼,審視看向網咖外面。
玻璃透明的門和牆,一眼就能將外面看得清楚。馬路另一邊,幾個少年鬼鬼祟祟,眼神卻不懷好意,神情帶著一絲威脅,正往這邊看,視線朝上——姜笑他們一家都住在樓上。
又過一陣,靳寒舟看見那對雙胞胎,低頭握拳,避開他們哥哥的視線範圍,悄悄走出去,穿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