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無語凝噎:還不是你給慣的。
因姜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討好,對你好就對你好,不要你的回報,更不需要你牽強附和。自打他接受他開始,就未想過要他改變。
半晌,靳寒舟抬眸看他,漆黑淩厲的眼泛起水波,面色漸紅。
聲音卻依舊強做硬氣:“你那兩個小孩可沒有我好養活,我——”
話又沒說完,姜笑吻了吻他的唇,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有點疼,又有點癢,偏偏始作俑者做完壞事還要嘆一口氣:“你一頓要吃三碗飯,一天要吃九碗,家裡的米半個月就消失了一大半。”
溫柔都是假象,偏偏在這個時候秋後算賬,數落人家吃得多。
靳寒舟面色徹底漲紅,“我就是吃得多!”
說完又覺得自己吃了虧,不行,要吃個夠本。
猛地揪住姜笑的衣襟撲過去,馬上就要碰到人家了,心口一顫,緩慢地覆上姜笑微涼的唇,也像人家一樣輕,馬上就放開。
他眼瞳尤其黑,眼梢吊起,忐忑地瞅著姜笑,等待回應。
額前的發絲已經變亂,紅桃發卡也夾不住,垂下幾縷。
姜笑面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目光幽深,眼角淚痣忽然變得豔麗,如若妖邪。他指尖摩挲靳寒舟緋紅的眼角,再次輕吻他的唇。
“你不但吃得多,你還最愛吃肉。”他低語。
彼此氣息交織在一起,靳寒舟雙眸熠熠生輝,仰起頭吻回去,又很快離開。
“那你還挑食,別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你不愛青椒。”
下一秒,姜笑再度吻了過來。
還是轉瞬即逝,蜻蜓點水。
“是嗎,被你發現了。”
“最壞的是你把自己討厭吃的菜扔到姜悅碗裡,說要他補充維生素。”
靳寒舟追回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一同擠在沙發上,唇齒間發出濕黏熾熱的接吻聲,玩你追我趕的遊戲。
中途休戰,姜笑撫摸他結實的腰線,嘴唇濕潤,在他頸間輕輕啃咬一口,完了還要惡人先告狀,嘆息道:“怎麼總是能讓你追上來。”
似有電流經過,將他激得一個寒顫。
靳寒舟毫不吃虧,撥開他的衣襟在同樣的地方落下一個牙印,“我喜歡追就追,要你多事,再說明明是你等著人家跟上來,都是你慣的,怪誰。”
姜笑低低一笑,片刻之後再度開戰,你親一下,我親一下,誰也不久留,雙唇卻像沒有分開過,一人離開,立即補上,間或輕輕啃咬,讓對方染上自己的顏色,令空氣升起熱度和濕意,樂此不疲,意亂情迷,身體與身體黏在一起不願分開。
不知何時,爭吵聲已逐漸消失,燈光溫暖,地面是兩個男人糾纏接吻的影子。
直到一通電話打破這一切。
姜笑還未接,對方已像催命符。
他不急不躁,慢條斯理將手機丟開,低頭抵住靳寒舟的額頭,問他:“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比賽結束之後有話要和你說。”
鼻尖輕蹭,靳寒舟瞪住他,不滿:“為什麼要比賽之後才能說?故意要把人急死。”
“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姜笑露出很淡的笑,“我累了,要解決很多事情才能重新開始另外的人生。”
眼裡有惆悵、有不捨、有釋然。
靳寒舟分明不知道他很多事,但冥冥之中,彷彿又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知道他背負很多,因他們靈魂相通,心有靈犀,不需要糾纏不休。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