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一臉嫌棄,“求你笑得不要這麼惡心,很嚇人。”
他面無表情揪了這個小鬼的臉蛋一把,“關你屁事,又不是笑給你看。”小少年慘叫一聲,在暴力之下捂住臉敢怒不敢言。
三人這才走向上學道路。
距離不遠不近,坐車浪費,步行就夠,所以才容易被人半路攔截欺負。這對兄妹中午回家吃飯,午休結束繼續去上課。但日頭正烈,這條街依舊人口擁擠,極其熱鬧。
靳寒舟像一尊煞神跟在身後,神情冷漠,別人還以為這對兄妹被欺負。其實他一直耳聽八方,留意周圍動靜,巧的是,拐角就是那家花店——就是那晚的玫瑰花店,正在做活動,店員在門口經受烈日曝曬,抱著花大聲喊叫。
姜家小孩走一段路發現身後沒人,回頭一看,靳寒舟正看著花店表情深沉。
他一向都是這種表情,十有八九在想事情。
相處久了,兄妹兩沒他們哥哥那麼厲害,也稍微懂一點。
“你看什麼啊?”姜悅問。
靳寒舟眉頭緊皺,十分煩惱:“姜笑喜歡什麼花?”其實他上次就有發現,姜笑收到玫瑰花的時候根本就不是特別高興,簡而言之,就是不喜歡。
但手冊上面寫了,要日日給靈魂伴侶送花才好。
最近太忙,他已經錯過好多天。
聞言,兄妹倆都驚訝看著他。
“我哥從來不喜歡花。”
靳寒舟猛地回頭,表情森寒,“你說什麼?”
姜悅怕被他揍,抿住唇不吭聲,姜喜接話:“哥哥一直對花過敏,花的香氣會讓他身體不舒服。”
靳寒舟面色徹底沉下。
他根本不知道,還獨自因為人家收了自己的花而歡天喜地,殊不知姜笑極有可能會因為他送的花而犯病,甚至就在前幾天,他還想著約姜笑去城郊的玫瑰花田去看花,要將這些日子缺下的全都補足。
心情驟然跌落谷底,他抿抿唇,又覺不高興,胸口發悶,姜笑好的壞的都不願告訴他。
他又不是小孩,整日要人哄。
忽然,姜喜短促叫了一聲,一副害怕模樣躲在他身後。
靳寒舟回過神,仍垂頭喪氣,沒好氣問:“幹什麼?”
姜喜扯了扯他的衣服,目光投向不遠處,小心指指那邊,姜悅第一個反應過來,表情壓抑,“朱茂在那邊。”
朱茂是欺負他們那夥高中生中的領頭人,此時正在馬路的另一頭,聳著身子走路,那賊眉鼠眼的模樣瞧著有幾分眼熟。
靳寒舟心情不好,冷冷看去,不過那小子並非沖著這對雙胞胎而來,視線壓根沒有落到這邊,反而鬼鬼祟祟,閃身縮排了黑巷子裡。
姜悅也發現了,眼睛冒光,摩拳擦掌:“他要去哪裡?好像要做壞事。”一副想要去探個究竟的樣子。
靳寒舟冷笑一聲,“你滾去上課。”
說完跟了上去。
他脾氣不好,心情也不好,正好缺個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