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進去之後就要分開,選手需要登記,又要抽血體檢,突破重重關卡才能正式進場,怕選手作弊,旁人一律不能靠近,只有工作人員才能忙碌經過。
一直快到中午,衛統和朱宇行才帶著大批人馬姍姍來遲,立即霸佔大片空間。
靳寒舟瞥一眼,毫無興趣,繼續低頭和小姑娘搶書看。姜喜坐在椅子上文文靜靜,手裡捧一本書,不知道的人以為她一心讀聖賢書。
其實不是,姜喜讀膩聖賢書,偶爾也要換言情小說調劑。
兩顆腦袋擠在一起,過一陣,姜喜突然小聲說:“大哥,剛才我看到哥哥親你了。”最近她都管靳寒舟叫大哥。
他們親的可多了去了,但這些事情不該告訴小孩。
“沒有,你看錯了。”靳寒舟冷冰冰應一句。
姜喜眨眨眼,澄澈雙眼看破一切,和姜笑有幾分相似的那張臉上露出可愛笑容,她點點頭,乖乖配合:“嗯,可能是我看錯了。”
這反倒讓靳寒舟摸不著頭腦。
姜喜性格更像姜笑,幾乎八成真傳,一般人哪裡猜得透。
幸好沒有讓他猜太久,小姑娘又說:“謝謝你讓哥哥變得高興,比賽結束之後你和哥哥去旅遊吧,他帶著我們兩個好辛苦,現在開始是時候讓他光榮退休,回家我要把我的所有零花錢都給你。不過現在,我可以先把別的給你……”
她沒有等靳寒舟說話,從書包裡掏出一包糖果,然後又倒出一半。
“這是哥哥給我的,每天出門之前都會給我一顆,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了會變得開心,我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吃了很多,但是又有很多開心的事,我把不捨得吃的全都攢下來,只剩這麼多了,現在,我要把一半分給你。”
把糖果分給你,把哥哥的愛分給你。
希望你能愛哥哥,希望你也高興快樂。
小姑娘捧了一把糖放在他面前,神情溫柔,眼神真摯。
靳寒舟一陣恍惚,好像看到另一個姜笑——
當他被關在黑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門忽然被撞開,少年姜笑從外面走進,將他從地面扶起,用微涼的手掌撫摸他的額頭:“好乖好乖,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他暴躁受傷低吼:“我沒有家!”
姜笑眨眨眼,溫聲哄慰:“以後我就是你的家,我把弟弟給你,也把妹妹給你,他們都很乖,會對你很好。”
然後不容置疑又耐心,將他從黑暗中揪出——
帶到光明。
光明。
但時間已過去二十幾年,他們少年時亦不曾有時間相遇,他的性格變得暴躁又孤僻,不過——
為時不晚。
靳寒舟毫不客氣把姜喜的糖推回去,不屑說:“誰要你的糖,想吃我自己會去要,省得人家說我欺負小孩,被姜笑誤會更不好。”
小孩才會整天想著糖果,他不但向姜笑要糖,還要向他討吻。
什麼狗屁靈魂伴侶相處指南,早就被他扔進垃圾桶,現在姜笑是他的人,要他的愛情理所當然。
一把焦慮的聲音突然闖入。
“麻煩大了,哥那邊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