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肅靜!”武寧怕拍驚堂木:“韓賢,秀兒何許人也?”
“啟稟大人,秀兒全名韓秀,是家中小妹,自幼得爹孃哥哥們的寵愛。今年九月份被這小子欺騙,嫁進他李家。從此她便隔三差五回孃家打秋風,此事我的鄉親們可以為我作證。”
他身子一側,庭外的鄉親們紛紛附和。
“李家困頓,到了無米下炊的田地。我爹孃哥哥們憐惜小妹,每次都給她準備銀錢帶回家。可是,可是這畜生啊……”韓賢顏面哭泣,剛開始嚎的兩聲作假,後來可憐他小妹年紀輕輕遭大罪,可謂悲愴至極,令聞著落淚。
縱然武寧粗魯匹夫也心有慼慼焉
。等韓賢發洩完才問:“他做了何事?你說出來,自有本官與你斷度”
李賢仁暗暗心驚焦急,若不是肯定韓賢誣告,他早嚇癱了。
“還請大人給小人些許時間,讓小人慢慢道來。”
“……此事要從小妹剛嫁進李家說起。他李家貧困,我韓家有能力幫扶一把自然不惜力。可是他家人根本不拿我家小妹當媳婦兒看吶。家中一應粗細活計全丟給她做不算,還要立規矩,遭打罵。這就罷了,新嫁娘哪個不是苦苦熬成婆的。
上個月他二弟李賢義娶妻,小妹哭罵耍賴從家中借走二十兩銀子給他操辦婚禮。婚禮當天,我小妹因為過度勞累加上滴水未進,暈倒在地。他家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等鄉親們發現的時候,小妹已經流產了。
他李家害怕擔責任,害怕付醫藥費,竟然對她不管不顧。要不是鄉親們好心把秀兒送到我家,她恐怕已經沒命了。她在家足足躺了三天才醒啊。”
武寧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體會不到韓賢和韓秀的兄妹情誼,但是韓賢對韓秀的維護之意溢於言表。
“昨兒我央父親給我銀錢買我相中已久的筆墨,秀兒竭力反對,不許我爹給我銀錢。但是我爹拗不過我,加上先生誇我學業大有進步,便允許給我買新筆墨權當鼓勵。可誰知當我爹開啟千匣的時候,發現裡面零零星星躺著三兩個銅板兒,碎銀子整錢全沒了。
老父痛哭,他攢了大半輩子的錢不翼而飛,連棺材本兒都不留哇。我大哥因見秀兒神色有異,幾經盤問才知道原來早在她和李賢仁回孃家借錢給李賢義辦婚禮的時候就藉機把錢給偷走了。
他是我家姑爺,我小妹又對他一往情深。原本我家不打算聲張的,可是,可是今早竟聽聞他的醜事,還知曉他竟然打算貶我小妹為妾,以另攀高枝。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小的不顧家醜不外揚把他扭送官府,還望青天大老爺為我家主持公道!”
“李賢仁,可服罪?”
“大人冤枉啊。小的沒有偷人,沒有停妻另娶,更沒有偷岳家銀錢。”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睡人媳婦兒沒人揍得半死鄉親們都看見了,難不成全村人都誣告你不成?你停妻另娶雖未實行,可證據確鑿不要我把那家閨女兒請過來當堂作證!哦,也許那家姑娘還不知道你已經有一房妻子了,請了她來正好給你多添一條騙婚的罪名。至於偷竊罪,秀兒已經供認不諱,有必要我可以請人把她接來。”
“你,你信口雌黃!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請大人明察。”
“大人,草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請大人定奪。”
“大人,冤枉啊,大人!”這時韓秀撥開人群想擠進來,卻被帶刀府衙攔截。
“庭外何人?何事喊冤?”
“大人,民婦李秀才之妻。我家李哥哥冰魂雪魄,莫要冤枉了他。”情詞懇切,令人好不唏噓。
武寧粗粒的指腹摩挲自己鬍子拉雜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兩方人鬥嘴。先前韓賢字字句句對韓秀疼惜憐憫之至,現依韓秀來看,不全屬實嘛。蛤蟆花說謝謝卸下那份榮耀、冰魚領域的打賞,感謝我愛閱讀我愛閱讀我愛閱讀的月票。感謝一直支援我的小夥伴們。手動比心!你們的支援就是我碼字的動力。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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