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年羞紅了臉,她才注意到原來小叔子一直在身邊,老丟人了。她哀嚎一聲,把臉埋進韓軒的懷裡裝鴕鳥。
韓軒哈哈大笑,由內而外散發的愉悅使他面上猙獰的疤痕都變得溫柔可愛了。
三人回到客棧稍作梳洗,用了晚餐。
“我被擄一事絕對有人設計,我平日裡只在村裡山間活動,鎮上也只去過一次,吳淵絕不可能認識我。”
韓賢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掉出來的
。”
韓軒搶過來拆開,裡面寥寥數語,道明參案人員和作案過程。
“畜生!”韓軒捶桌子,厚實堅硬的實木桌面生生被他砸出個大洞,韓賢和羅綺年都被他嚇了一大跳。
“大哥,信上面寫什麼?”
韓軒把信遞給韓賢,羅綺年湊過去和他一起看。
“畜生!”韓賢也學韓軒拍桌子,奈何他握筆的手和韓軒握鋤頭的手不一樣,桌面沒砸壞,反到傷了手。
羅綺年不厚道地笑了,笑完才發覺氣氛詭異,汗顏:“那個,我不是笑信,我是笑小弟太逗了。哦,不是笑小弟……”
兩個大男人不與小女子計較。
“大哥,枉我們平日裡對他家多有接濟,他們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恩將仇報。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他憤怒,他氣炸了,卻沒有想過要給李賢仁好看。
韓軒淡淡收回目光,他欣慰韓賢的善良,卻也擔憂他的天真。
“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以後秀兒再回家打秋風,我就把東西全收起來,她休想再從咱家拿走一針一線去養那幫白眼狼!”
羅綺年眼珠子轉轉,笑道:“秀兒常回家哭訴無米下炊,但是李賢仁光是買通假道士就去十兩銀子,這銀子哪來的?”
“還不是秀兒從家裡拿的!”
羅綺年搖搖頭,雙眼亮晶晶的,閃爍著壞壞的光芒。
“偷的。”
“噶?”韓賢腦子卡殼:“大哥你知道?”
韓軒搖搖頭:“說你讀書讀傻了還不承認。以後別死讀書,要多動動腦子,不然該生鏽了。”
韓賢吃癟,默默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喉。
韓軒說:“咱家的銀子全用來買通太守別院的丫鬟小廝了……”
氣氛忽然低迷下來,羅綺年愧疚,也很感動。感動他不曾棄她不理,感動他傾家蕩產也要救她;愧疚他為了他受傷吃苦,愧疚她拖累家裡。
韓軒揉揉她柔軟的發頂:“傻丫頭,你平安歸來是我最大的財富。”
“嗯嗯,也是我的財富,是我們老韓家的財富。”
“噗嗤——”羅綺年破涕為笑,有韓賢這個逗比在,永遠不怕尷尬冷場。
“咱爹孃不喜串門,街坊鄰里也鮮少去咱家嗑叨。時常去咱家的,唯有秀兒夫婦。秀兒是咱家閨女,定不會偷自己孃家的銀子。那麼,李賢仁這個秀才老爺就是唯一的嫌疑犯了。”
“但這也不能給他定罪呀。”韓賢疑惑。
“能最好,蠲了他的秀才頭銜。不能他的名聲也臭了。三人成虎,咱暗地裡散播謠言,他要科考也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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