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轟笑，羅綺年也想笑，又覺不禮貌，拼命忍了又忍，一張白皙的臉頰生生漲成紅色。

那黑臉媳婦聞言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指著胖婦人對罵：“你，你才是妖怪！”

“沒說你是妖怪呀。”

“你剛才就說了。”

“你生的黑炭頭，所以不是妖怪呀。”

黑臉媳婦順了口氣，忽然發覺怪怪的，張口啐回去。

二人罵的厲害，卻沒有硝煙味。

原來懟慣了喲。

羅綺年真相，微微一笑，同韓父一起回家。

“嗷~~~爹，大嫂你們可回來了！團團想小叔沒有啊？”百無聊賴的韓賢看見三人回來，眼睛都冒光了，撲過去就要抱團團。

團團看見小叔也很高興，兩隻小短手撲稜的，力氣賊大，羅綺年用盡全力都差不多抱不住他。

沒個正型。韓父生氣，掄起鞋底就打。

侄子沒抱到，反遭一頓打。韓賢一邊抱屁股躲，一邊嚎：“嗷，爹爹爹，你做什麼打我？”

韓父火冒三丈：“問我？你自己做錯了事你不知道？”

韓賢蒙：“我沒做壞事呀。”

“現在還不到吃完飯的時候，你這麼早在家，莫不是逃學了？老子花大錢供你讀書，不指望你成大氣候，也不能白糟蹋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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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賢哀嚎：“爹，我的父親大人。快過年了喲，書院放我們回家過年了，年十六才開始上課。”

“這麼快？”韓父臉色微微不自然，高高舉起的鞋底也放下來了。咳嗽幾聲，故作嚴肅地說：“放假了也不能放鬆，回屋讀書去。老大不小了，天天沒個正型。”

韓賢背對著韓父手舞足蹈擠眉弄眼地模仿他。

團團咯咯咯笑，口水流了一兜又一兜。

這叔侄兩。

“回來啦？”韓母從後廂房繞出來，從羅綺年懷裡接過團團，心疼地給他擦口水：“哎喲我的乖孫孫，傻樂傻樂的。”

團團極喜歡他奶奶，雙手圈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一口。

韓賢吃醋，湊過臉來：“乖團團，給小叔香一個。”

團團蔫壞蔫壞，嘟起小嘴湊過去，快要親上了忽然縮回去，然後整個腦袋埋進韓母的脖頸裡，咯咯咯笑著，還拿小眼睛覷他小叔。

韓賢哀怨，這麼個小不點就腹黑至此，以後長大了還了得。

“哈哈哈哈，我的乖孫孫真聰明。”

羅綺年捏捏痠痛的手臂，去小廚房找吃的。

小廚房是韓父後來在後院砌的簡易灶房，為方便自家人做小吃。大廚房太忙，且人多手雜，不大方便。

韓賢也餓了，跟過來。看羅綺年端出一盤香噴噴的鵝油卷，捻起一塊整個塞嘴裡。

“唔，又是娘做的啊。”

羅綺年乜他一眼：“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

韓賢真不敢挑。如今他在家裡的地位越來越低，一不留神就遭一頓訓斥。

“大嫂，聽耀傑說他明年也要下場。”

“他親口跟你說的？”羅綺年皺眉，年少成名於富貴人家來說是好事，於白丁人家來說卻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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