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中渴求,卻又是最單純簡單的願望,不是什麼大事,舒心就點頭了。
“好。”
舒心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肩膀,想到什麼,抬頭又道:“你的手還疼嗎?”
“沒事。”白梓目光閃爍,把手往回收了收。
他面板白,燙傷的紅痕在他手上,格外明顯,上午的時候雖然塗過藥,但是已經都被他洗掉了,好像沒起什麼作用。
“我看看。”舒心握住他的手腕,攤開掌心,輕柔的托起他的手,低頭,目光柔和。
“你以後煮粥,小心一點,不要再燙到了。”舒心心疼的吹了兩口氣:“燙到的時候肯定很疼吧。”
她平時照顧幾個妹妹,都是這樣盡心盡力,大概是看他年紀還小,自然而然,把他當做自己平時照顧的弟弟妹妹了。
白梓指尖一抖,聽她那句話,像在心疼寶貝,愣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回答:“不疼的。”
於他而言,這樣的傷,就跟撓癢癢似的。
不值一提。
“你今年多大?”舒心看他的樣子,唇紅齒的少年白,想不過是十五六歲。
“馬上十九了。”
“嗯?”舒心略驚,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眼,覺得除了身高外,哪哪都不像已經十九歲了。
“那你在哪兒讀大學?”舒心想起他之前包紮手法嫻熟,處理傷口也十分有經驗,就在想他是不是醫科大學的學生。
白梓神色有剎那落寞,聲音瞬間像息了氣的皮球:“我沒讀書。”
舒心下意識又打量一眼,以為是自己這句話戳到他什麼心事,就沒再說話了。
白梓不在意的笑了一聲。
“我媽是醫生,教過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就連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都笑得彎成了一道月牙。
世間萬物,若達極致,必生而相反。
舒心覺得他這時候的笑容,太過陽光燦爛,又出現的極其不當,心裡頭一陣不安,卻又不好說什麼。
“姐姐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喊我,我陪你一起去。”
舒心現在可以下地了,只是腹部的傷口還要再養養,但不做大動作,也不會有什麼事。
“對了,二層不能進。”白梓輕笑,散漫清淡偏又十分認真,解釋道:“二層灰塵太重了。”
白梓白天才警戒了讓舒心不進二層。
只是她半夜做了噩夢,突然驚醒,一身冷汗之際睜眼,卻看到本該在沙發上躺著的人,不見了蹤影。
舒心想,他是不是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