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去給你煮甜粥。”
“我不喝......難喝......”舒心極為抗拒,她握住白梓拿著勺子的那隻手,讓他把勺子放下。
然後就往前挪了挪。
舒心突然就碰上了他的嘴唇,輕輕的呼了口氣,又分開些,問:“你嘗嘗,是不是很難喝?”
白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血氣在身體裡奔走,是他常有的感覺,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是這樣,但這次偏偏又不一樣。
血氣好像都是沖著一個地方走的。
舒心軟軟的依在他身上,想起白天的時候周老師說,她一身的傷疤,暫時不能上臺表演。
她可是在炎炎夏日裡都不敢穿短袖的人,就怕自己被曬黑,哪怕那麼一丁點兒。
她把衣服往上掀,眯著眼睛,看自己身上的傷疤,因為腦子暈乎著,看得不太清楚。
“這麼多傷,他們都嫌難看。”
舒心握著他的手,輕輕觸在她的腹部,那一道最大的傷口。
雖然已經癒合,可還是有些癢癢的。
“我也知道,是真的很醜。”
她的聲音委屈的不行,嚶嚀的說著,閉了閉眼睛,自個兒又道:“我要去睡覺。”
她這個樣子,醒酒湯和甜粥什麼的肯定是都喝不了了。
剛剛還覺得她喝醉了很聽話很乖,白梓想,果然是他想錯了。
於是也只是把碗推到了一邊去,站起身來,一腳壓在沙發上,兩手稍微使力,就把人抱了起來。
她身體小小的,很瘦,很輕,抱在懷裡,就跟小貓一樣。
舒心攬著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撒手。
白梓腦子裡嗡嗡作響,她挨他挨的那麼近,現在這感覺像是發病了卻偏偏不是,可是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喪失。
然後“砰”的一下。
弦斷了。
白梓壓著人,俯身,狠狠吻住了舒心。
舒心眼眸迷離,她唇角揚著還是在笑,聞著少年身上的味道,竟是莫名的吸引人。
便是軟軟的迎合了上去。
浴室裡隱隱傳來水聲。
舒心頭痛欲裂,睜開眼來,還一時意識迷離。
她稍微的往上挪了挪。
身上卻也有些疼,異樣的疼。
她怔了一下,看床旁邊的位置凹陷下來,被子淩亂的捲成一團。
昨晚的一夜迷亂,身軀交纏,就猛然鑽進了腦袋裡來。
她抱著白梓的脖子親他,不肯撒手,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然後,她只記得他按著她的手,力氣特別的大,壓在她身上,跟一塊大石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