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昭低頭,看了眼舒心的腳,哪怕是隔得這麼遠也能看見腳腕上的紅腫。
而她腳邊放著一盆水,還在冒著熱氣。
蔣昭看著那盆水,視線頓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目光從白梓身上一掃而過。
“給蔣總倒水。”舒心朝白梓看了一眼,示意讓他給蔣昭倒杯水。
她現在行動不便,只能在這坐著。
蔣昭是客人,當然得招呼。
“沒空。”白梓在沙發上坐下,蹺了二郎腿,冷冷吐出兩個字。
然後就拿出手機,點開了遊戲。
說起來他都好久沒玩過遊戲了,自從來到這兒之後。
舒心一句話到嘴邊都被他憋了回去。
看著少年坐在那兒,手指點在螢幕上,慵懶閑散,偏偏不再搭理人了。
剛抬頭對蔣昭笑了笑,他就自己拿了杯子過來,倒了杯水。
“沒事,我自己來。”
蔣昭待了有半個小時。
他先是同舒心談論她腳傷的事,說是找時間給她安排手術,把身上的疤給去了。
後頭又談到了工作。
總之在這半個小時裡,兩個人一直說話,就沒停過。
白梓坐在沙發上,依舊保持著那一個姿勢,只是看起來更加懶散了。
短短半個小時,他竟然光跳傘就跳了六次。
平均五分鐘一局,還真是水平均勻。
不過期間有一局玩得挺長的,他進門找東西的時候,耳朵聽見舒心和蔣昭說要回玉蓬一趟。
他下意識停了動作。
結果一路聽了下去,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毒死了。
不過這一局撐了十分鐘。
純屬意外。
他怕舒心不讓他去,反而會答應讓蔣昭和她一起去。
這下人好不容易走了,白梓也不管那麼多,馬上就把手機扔到一邊,看了眼蔣昭帶來的水果。
不悅的把他坐過的椅子也推到一邊去,然後自己又拿了一把來,在舒心面前坐下。
“我不喜歡他。”
舒心一愣。
“一看就不安好心,一定別有企圖!”白梓恨恨的拱了拱鼻子。
“最好以後不要再來了。”
抱怨完,白梓握住她的手,再次強調說:“我和你一起去。”
“醫生說,我的病要完全治好,就要從根源入手,我回去的話,要是不發病,說不定就能好了。”
其實病了這麼多年,再加上他自己也懂些醫學知識,他完全是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去治療他自己。
可是他僅限於知道,卻根本沒辦法辦到。
特別是關乎心理上的問題。
靠藥物只能壓制,最後想要走出來,還是得靠自己。
但是白梓覺得他近段日子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