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脖子。
有一個明顯的咬痕。
但幸好沒有破皮,也沒有出血。
她好像記得那雙赤紅的眼睛,喘著粗氣,有情緒而無法發洩,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舒心心裡一驚。
她在想她昨晚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昨天nora從法國回來,正好在公司遇上了,她說好久沒見了,就約她去吃飯。
她說她從法國帶回來一些好酒,正好讓她嘗嘗。
舒心一般都不喝酒。
小時候沾著爸爸的啤酒喝過幾口,當練習生的時候管的很嚴,基本上不會讓沾,而出道之後,難免有些場子,是要喝些酒的。
喝得不多也就沒事。
可nora那酒,初喝進嘴裡,清香可口,倒是滋味好的很,她一時覺得好喝,就多喝了幾口。
回來的路上就不對勁了。
後勁兒太大了,時間越久越猛,一點點模糊了她的意識,再完全的吞噬。
她偏頭往床下看。
衣服散落了一地。
昨天晚上那真的是她嗎?
於她而言,一直是把白梓當弟弟,而她現在卻做出了這樣事情。
她大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就在舒心懊悔無比的時候,浴室門開了。
白梓從裡面走出來,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平常看著清瘦的少年,卻是身材精瘦,白皙的肌膚上有水流過——
唯有左手手臂上,布滿了傷疤。
兩人目光對上。
白梓的眼眸明顯閃爍,他喉嚨上下微動,出聲:“我——”
他昨晚確實有發病。
發病的時候沒忍住,咬了她的脖子。
可是後來就清醒了。
舒心垂眼,不敢去看他,扯著被子往上拉了拉,才想起自己現在什麼都沒穿。
白梓大步跨過去,從衣櫃裡翻了件睡衣出來,拿過去給舒心。
舒心紅著臉伸手接過。
房間裡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只有衣服和面板摩擦的聲音,伴著些淺淺淡淡的呼吸。
舒心要起身穿衣服的時候,看見白梓還盯著她。
她只得無奈瞪了他一眼。
白梓乖乖轉過了身去。
舒心飛快的穿好衣服,下床站在地上的一瞬間,雙腿發軟差點沒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