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看見了，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

舒心進門，倒了杯水喝，繼續說:“我向她表達了，誠摯的道歉。”

這話一出來，白梓才猛然明白過來，她說的人是誰。

身子僵了一下，目光怔怔的停在一個地方，一時不知想起了什麼——

有話也說不出。

他一直很歉疚。

也一直都想向她道歉。

漸漸地，心裡有了個結，雖然是被隱藏的很深，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大舒服。

“她說了，原不原諒，時間會替她決定。”

舒心把鄧曼的原話轉達，接著又說:“她還說，那天她說話可能有點偏激，讓你不要放在心上。”

鄧曼心裡大概也是矛盾又複雜。

她會有如今的這些，全都拜他所賜，所以她怨過，恨過，也不甘過。

可是卻依舊會在那天說完那些話之後，想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他畢竟也是得了病，要是因為她的話，他又出什麼岔子那該怎麼辦。

特別是在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補習班。

她反複的在想是不是她的原因。

她一邊希望他離開，永遠不要看見他，可同時又會在他真的離開後覺得自責。

兩種複雜的心思交織在一起，鄧曼的心裡也很矛盾。

所以在面對舒心對她的道歉的時候，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把那些話說了出來。

雖然嘴上還是說不出原諒。

可是她的內心深處，應該是早就不怪他了吧。

舒心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腳踝。

這一動作，馬上被眼尖的白梓看見了。

他坐在沙發另一邊，雙手捧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然後就著腳踝處，輕輕的按揉。

力氣不輕不重，正好。

“對了，還有——”

舒心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目光，突然又想了起來。

“她還說，她以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過你的。”

這話一說，白梓都頓了一下。

然後他淡淡應了一句:“哦。”

“不是說我的粉絲都爬牆到你那裡去了嗎？”

舒心打趣的說:“你還真討小姑娘的喜歡。”

白梓按著她的腳踝處，卻順著一路往上，按過了一圈之後，又從腳踝處，再來一輪。

“那討你喜歡嗎？”

聲音曖昧，停下動作，就抬頭看她，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