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造神秘感,施加壓力,三區領主比我更知道怎麼處理?”
衛玊大可把事情模糊的說給羅薩多聽,他們不過是貴族,遇到強大的對手,最後還是會明智的忍下這口氣。就算他們想再查,衛玊也有本事,讓他們死心。
衛玊把玩著書桌上的紅酒杯,似乎在考慮什麼重要問題。“也可以。不過,得請你,把之前供奉你的人交代。”
“十二位貴族六位原始血脈,誰供養的誰,誰又藏起來,真的很重要嗎?有本事就讓他們把原始血脈請出來,否則,艾伯大陸上,還是你說了算。”
看來,衛玊這麼大費周章,是哪個貴族憋不住事,特意把自己供奉原始血脈的事情暗示了一下。想以此來從衛玊這討一份底氣。衛玊分不出真假,又討厭對方的態度,所以才這麼上心。
“你假裝沒發現我,這事就了結了。”
衛玊在陰影裡挑眉。“你隱藏身份,用那麼珍貴的力量,跑去給任務所送貨……是那個木家繼承人吧?”
我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你不需要否認。虛無的愛情最容易讓人沉醉,一股腦撲進去的傻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衛玊處處留情,情人遍佈卻連名字都記不住。這樣的人,竟然聲稱一眼看出愛情。他懂什麼是愛情嗎?
“驅魔人和人類生命不過百年,再怎麼美麗的容貌,也不過四五十年。她只會是你漫長生命中的一小段記憶,你這麼用心,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更何況,她是驅魔人,她承受不了感染,你也不能把她咬死了,讓她陪你。”
我的手微微發抖著。
我當然知道這些。可是沒關系,生命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她的生命有百年,我就有百年,她如果只有五十年,我也只有五十年,
“這是我的事情。”
“看得出來,你還沒有清醒。完全被虛無的東西給牽絆住了。”衛玊有些惱怒。“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裝得一副忠誠愛情的樣子!”
衛玊用手將紅酒杯甩落,紅酒杯落到地上破碎,裡面的鮮血弄髒了一地。
“你知道木家家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你們剛剛到達松林布林,跟納爾接觸,也不過幾天前的事情。就算是陳家,訊息也不可能這麼快。他們暗地裡早就透過信了。你以為,是什麼情況,值得木家家主親自出動?那個驅魔人,可能早就識破你了!”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嘲諷極了。
衛玊大概是瘋了。竟然會指控這樣的事情。
她要有這麼聰明,也不至於被我騙了一年多……死在我手裡了。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無緣無故,想也不想就這麼做。她對世界無比的寬容,哪怕我和衛拓是吸血鬼,她也從來沒差別對待過我們。
她不是那些,一見面,就發動攻擊的驅魔人。
至於木家家主……可能是她的那封家書吧。不知道寫了什麼,讓家裡人擔心了。正好可能又打聽到納爾帶走了她,所以才會出現。
否則,以前冒險,也沒有木家家主的事情。他是納爾出現以後,才冒出來的。
衛玊對我搖頭,忽然瘋狂的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忽然想幫你了……”衛玊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暗。“想看你自取滅亡的結局。”
衛玊的態度轉變得很快。他答應幫我隱藏身份,也願意出面,給羅薩多和安莉施壓。
只是我之前已經引起了羅薩多和安莉的注意,為了避免後面的麻煩,衛玊還是要求我參加完後續的競技場搏鬥。
我知道衛玊是借機會利用我。三區領主沒有利益怎麼可能驅動。或許在他眼裡,讓一個原始血脈給自己打競技場,是一件足以羞辱對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