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怎麼不把你摔死!”代當康聲音都高了,“這他媽是樹!”
“你襪子穿反了,給你繡的花不是應該穿在外面嗎?”宗青耕偏頭,湊上前,甚至準備上手撩開褲腳。
“離我腳遠點,”代當康撤開一步,下意識解釋,“不想換過來不然還要彎腰——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宗青耕:這說話語氣真的能幻視我媽。
宗青耕笑得眼睛沒縫,陽光開朗地咧嘴白牙:“喲,現在您醒了?”
他上下掃視受驚的代當康,一臉魘足,無疑火上澆油。
代當康脾氣的流程還沒走,手又被宗青耕拽住了。
“大爺!”
麻煩他們幹活兒的大爺就在不遠處,應聲。
“我這兄弟想上樹,但爬不上去,”宗青耕揚聲,夾雜橘樹葉竊竊私語的暗笑,“您可否給個梯子啊?”
大爺望向代當康的目光頓時滿含喜愛。
代當康連忙端出笑容,背後掐著宗青耕的手臂猛轉一圈。
“來嘍!”
“謝謝您嘞——嗷!”
大爺硬是要留兩人吃飯,一再婉拒後,終於戀戀不捨地放他們走了。
回程,還是經典的一前一後。
只不過,宗青耕成了不牽繩的狗——殘體跟不上這個怪物。
代當康直接抄道兒回家了,宗青耕則來到鎮上。
“歡迎,喲,”玳瑁鏡正盯著稱稱藥,一抬眼,“是你。”
“來抓些藥。”
玳瑁鏡透過鏡片挑起眼神:“家裡人生病了?”
宗青耕言簡意賅:“太虛。”
玳瑁鏡的眼神頓時奇怪起來。
宗青耕神經大條沒注意:“幹個正事沒一會兒就累了,這正常嗎?”
原本就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玳瑁鏡自動給“正常”加重音。
這時宗青耕才後知後覺玳瑁鏡眼神的玩昧。
!
“你想哪裡去了!”
片刻,玳瑁鏡揉揉頭上的爆栗子,眯眯眼笑:“懂啦,好友是吧。”
此人的不正經和宗青耕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熟悉地宗青耕都能照鏡子。
所以制裁一下。
宗青耕討來紙筆,思索,劃劃寫寫。
“本人瞭解不深,目前想到這幾味藥,你看對不?”
“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