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當康百口莫辯。

好吧，朱攬陽也憋不出，“噗嗤”一聲笑出來。

而眾所周知，笑聲是會傳染的，代當康繃著的臉也鬆了勁兒，揚起一抹笑容。

“玄龜大人。”

身旁的大臣提醒他：“我們該走了。”

玄侶青熄滅手上的螢燈，燈上的畫面消失。

“我們要幹這麼一件事。”玄侶青道。

大臣洗耳恭聽。

“公共場合內不允許以妖怪面容示眾。”

“是。”

“你再等我一下，”玄侶青到，“之後我來找你。”

“是是是。”大臣受寵若驚。

不知道已經感慨了多少句了，這位玄龜大人真的很有禮貌，講禮貌得出奇，是他見過的眾多妖王裡最有修養的一個。

可惜他待不長。

大臣皺著眉，微微嘆口氣，退下。

玄侶青等人都走掉後，接著點亮螢燈，手虛空拂動，畫面調回稍早些時分。

映象中。

“你打算買點什麼回去嗎？”朱攬陽問。

“對，買點糖葫蘆，”宗青耕道，“我猜代當康一定很想吃。”

朱攬陽瞅瞅他：“我看是你想吃吧。”

宗青耕連忙“噓”一聲：“看破不說破，看破不說破。”

朱攬陽“嘎嘎嘎”地笑起來。

“我天哪，”宗青耕摁了摁耳朵，“你笑聲可真是狂放阿。”

“是嗎，”朱攬陽收斂了些，“以前在主人家也是這麼笑的，他沒怎麼說過我。”

他當然不會說我了，因為玄侶青這玩意兒的笑聲絲毫不比他小，怎麼會挑朱攬陽的刺。

“是嗎，那人對你真好。”宗青耕道。

他環顧四周，見剛剛注視他們的人群全都散去，微微鬆口氣。

“不行，”宗青耕道，“你下次嘎嘎樂的時候給個預防針，這樣我就能坦然接受別人的目光了。”

朱攬陽點點頭：“放心，我下次一定給訊號。”

但玄侶青沒有注意這兩個人的對話，而是死死盯著他倆之外，人群中的人。

他接著倒回去，反複看了好幾遍，終於找到端倪。

他放大人群中一個人。

不放大看真的不知道，人群中，有一個人，死死盯著朱攬陽。

是朱攬陽那頭紅色的頭發，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

這個人玄侶青不陌生，但朱攬陽應該不知道了。

玄侶青面色愈發不善，自言自語道：

“朱攬陽，你這紅色頭發真的很漂亮啊。”

“不止我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些人都注意到了呢。”

“這很好，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