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很平靜:“沒事,病犯好了。”
小插曲很快揭過,宗青耕想了想,問:“你和文了什麼?”
南花朝一滯,面色看似正常:“也沒說什麼。”
“那你倆現在算什麼關系?”宗青耕更好奇了。
南花朝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地給了他個答案:
“老死不相往來吧。”
宗青耕:…………
“沒開玩笑,”南花朝見宗青耕一臉無語,道,“我自己看文樂這表情,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真假的,”宗青耕問,“你說啥了,能把人逼成這樣?”
南花朝額上慢慢騰起一條青筋:“什麼叫‘我幹了什麼’啊,冤枉啊。”
“別覺得文樂是什麼乖孩子好吧,”南花朝沒等宗青耕說話,自己接著說,“但我真的不喜歡他啊,強扭的瓜不甜。”
宗青耕自己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不過……
他雙目圓睜:“你說你現在不喜歡文樂了?”
南花朝點點頭。
“我不信。”宗青耕果斷說。
南花朝:……
“你別不信,真的,”南花朝無語到好聲好氣地解釋起來,“別文樂不信之後你也不信了。”
“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宗青耕道,“就出去了一趟怎麼變化這麼大?”
“因為無拘無束是我更向往的,”南花朝道,“我可以為了自由放棄一切。”
宗青耕一頓。
好哲學啊……
“就是,”南花朝思前想後,抿著唇“嘖”了兩聲,“我該怎麼和你解釋呢……”
宗青耕沒催他,一邊趕路,南花朝低頭沉吟片刻,終於想明白了。
“其實,”南花朝攤開雙手,“文樂和自由是二選一。”
宗青耕疑惑,問出了他一直以來很想問的問題:“為什麼,你們可以時常去看對方啊。”
“不一樣,”南花朝道,“我如果選擇文樂,那我要面對的就不再是文樂一個人了。”
“比如說,他背後的家人,哦對家裡人同不同意先放到一邊不管,還有知道實情的你們,我要面對的這個‘關系’就很複雜了。”
“而關系一多,就會束縛到自己,”南花朝道,“這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你細想一下,”南花朝問宗青耕,“我除了你們幾個人,我還認識誰?”
宗青耕跟著他的話音思考起來,良久,搖搖頭:“還真沒有了。”
“我不喜歡和……呃,我不喜歡和人群有很多聯系,”南花朝道,“我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一旦和周圍的人熟起來,那我離開的倒計時也就開始了。”
“我覺得,自由的本質,就是無牽無掛,都說那鯤鵬有枷鎖束縛,但在我看來,就光是那種只有天地束縛他的‘自由’,都是很難企及的不可能。”
宗青耕點點頭,話聽著茫然起來:“的確,誰會和世界一定沒有聯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