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浦拂袖而去的模樣刻入了很多人的腦海裡,於是這天,在虞燭明的刻意引導下,輿論還變成了這樣:江家與虞家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江雲浦與虞燭明都不跟以前一樣裝琴瑟和鳴了,現在一見面就幹架。
江雲浦是不想聽到這種輿論的,但在想著叫人散播澄清的訊息時,又想到,澄清只會讓他們的關系越描越黑——人總是相信自己見到的,而非聽見的,但又喜歡八卦一些自己無法知道真實情況的事。
於是只能放棄了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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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和虞燭明各自按照早上說好的分工去做,兩人剛到白府碰面沒多久,外頭就傳來訊息:江雲浦請了張麻子去大理寺。當然所謂的“請”是不太正確的,據餘光的話說,張麻子是被五花大綁送進大理寺的。
大理寺原本是虞成懷的勢力,可由於他昏迷多日,江良光已經暗中抽調了自己的人進去,因此江雲浦也樂得用上了大理寺的場地。
張麻子雙手被縛在身後,他面色嘲諷地盯著江雲浦,“原先我沒想清楚,你們究竟是怎麼合作的,現在,我明白了。”
他這麼說,是以為江雲浦跟蒼玄合作來算計他了,江雲浦聽著卻沒否認,這樣挺好,虞燭明不被牽扯進來就不會有危險。“那麼,你可以選擇配合或者繼續反抗。”江雲浦這樣說道。
“呵,那我勸你,不要小瞧了蒼玄。他雖是大王子,卻也曾經被姜作諸多後宮嬪妃算計過,城府未必比你淺。”張麻子“咯咯”地笑著,“不如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拉蒼玄下馬?”
江雲浦心神一動,“拉下馬?”
張麻子:“讓蒼玄死在大魏。”他不緊不慢地說。
“張麻子,你休要耍小聰明!”勾卞在旁邊聽著,知道江雲浦動了合作的心思,只能這樣提醒:張麻子其人根本不適合合作。
“這位大人,你可是看錯我了,我只是個放貸的小人,那有什麼小聰明?最多隻是生意上圓滑些,不至於算成是小聰明吧?”張麻子一臉委屈,他長了一副馬臉,這會兒擺出委屈的神情,竟真有叫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江雲浦深知越是圓滑的人,越是需要晾著他多幾天,再運籌帷幄的人都會感覺迷茫。“那麼,本王再考慮一下。”
而後退出大牢,吩咐獄卒不許人探望,也不許與他說話,他周圍的牢房也不能安排犯人。
出了大理寺,勾卞才問:“你真的想跟張麻子合作?”
江雲浦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服,最近天氣回暖了,穿這些衣服倒顯得有些熱了。他回答說:“不一定跟他合作,不過我是真的想蒼玄死。”
“為什麼?”
“那人老是肖想霽光,還對端瑞瑤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江雲浦與勾卞上了馬車,他終於能解開腰封涼快一會兒,“裝什麼啊,真是該死。”
勾卞:……
咱還記得咱是個異姓王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