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浦吹滅了蠟燭,“在你把我推倒的時候。”
這話有歧義,虞燭明煞有介事地糾正他:“你要是不配合,十個我都未必能推倒你。”
言明瞭是要計較他知情不報的。
江雲浦也不講道理,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因為我想讓你也主動一次。”
虞燭明簡直要被他的無賴邏輯擊倒,索性不跟他說話了,從他大腿上下來,摸著黑就上了床,在靠牆的位置找了個地方,躺下,把被子拉到頭上,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江雲浦雖然眼睛瞎過,但是在外作戰時的習慣沒丟,這會兒其實是把虞燭明的動作盡收眼底的。
見她這樣賭氣,江雲浦的嘴角就沒下去過。
直到她躺好,江雲浦才解了衣帶,也躺了下去。
虞燭明顯然沒睡,江雲浦又有意逗她,就說:“你轉過來。”
虞燭明這會正發著呆呢,聽見江雲浦的話,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就沒設防地轉了過來。
江雲浦便單手撐住牆,這副情形,分明是剛剛的翻版。
虞燭明意識過來,抽出頭下的枕頭就要去砸他。
“反應倒是好快,”江雲浦也沒躲,反正虞燭明打人不疼嘛,“霽光不如隨我一起學學武功?”
“不要,我討厭學武。”虞燭明想都沒想,就說了這話。
見江雲浦還不準備鬆手,虞燭明簡直要氣炸,從他臂彎下鑽了出來,她坐起來,“江雲浦,你還睡不睡了!”
“睡啊,這不是霽光自己坐起來了。”江雲浦偷著樂道。
虞燭明:?
於是這晚,江雲浦喜提被趕出虞燭明的房間。
江雲浦提著自己的枕頭,望著緊閉的門,又是嘆了很長很長的一口氣。
看來要讓虞燭明完全接受他,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啊。
——
翌日。
虞燭明醒得很準時,且寄人籬下的不安感令她也不敢久睡。因此,在天剛矇矇亮時,她便起身了。
開門時,只見江雲浦在院子中舞劍。
她跨出門檻,江雲浦剛好一招打完,擊落了竹葉數十根,飄飄揚揚地落地,而江雲浦也站定了,對她發出邀約:“霽光要不要來試試?”
虞燭明這時是沒了昨天夜裡的那般對習武的抗拒,想著舞劍也確實帥,便走到了江雲浦身邊,“可是這個劍,長了一副我抬不起來的模樣。”
江雲浦先讓她自己握了握劍身,確實很重。
更別提使力了,以虞燭明現在的狀態,提著劍簡直就是累贅——雖然本身也沒怎麼戰鬥力。
虞燭明沒有氣餒,江雲浦亦然,他扶正了虞燭明手裡的劍,又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虞燭明的手,為她借力。
“我們先學最簡單的。”江雲浦帶著虞燭明的手,一推一拉之間,虞燭明似乎也掌握了執劍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