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髒的話沒講，虞夕催明知這不是喜歡，還要一直跟符言曖昧，暗地裡回應著符言的喜歡。這是什麼做派。明明就是渣男一個。

符言可憐兮兮地望著虞燭明，眼眶裡的淚水都要溢位來了。她咬了咬唇，又是一番糾結後，才跟虞燭明坦白，“我已經跟師父雙修過了。”

這樣說的隱含意思是：虞夕催都不拒絕她，那一定是對她也有些感情吧？

虞燭明想笑她，活了四五十年還看不穿一個男人的心麼？不過這個人活了一千多年……看來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

覺得現在笑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她又不願跟雎國的人牽涉太深，就說：“我話就說到這了，你接不接受，怎麼想他，那是你的事。”

雙修過，還不給符言名分，那更是渣中之渣，明擺著不想負責。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桎梏那樣深，符言若有朝真要嫁人，夫家會怎麼想她不是處子的事。

哦，不過符言實際年齡也四五十了，應該不會嫁人。

但還是不能掩飾虞夕催的渣。

沒洗漱，覺得這樣走著不太好。虞燭明留下符言獨自淩亂去，自己先回了住處。

江雲浦已經做好了午飯，等著她回來。

虞燭明先去洗漱了再動筷。

下午時，虞夕催聽符言說了他們要盡早離開，也加快了他這邊的進度，把他們請到了昨天見他們的房間那兒。

“接下來我會繼續嘗試複活他。”虞夕催的白發，不梳起來時能到地面，他也不嫌髒，今天就沒梳。

符言站在一邊杵著，不知在想什麼。

“你想要我爹複活，繼承你的衣缽？”虞燭明問他。

先前只是猜測，沒得到虞夕催的肯定。他的回答給這個猜測拍了板：“對。不過我更希望你能想起前世。”

虞燭明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我說了我不信前世今生。”

虞夕催嘆了口氣，“你一直在做一個有關大魏覆滅的夢，對嗎？”沒等虞燭明否認，“我能算出來的，霽光，你猜我怎麼知道你的表字？也是算出來的。”

“有些事不管你信不信，它就是真實存在著的。”

“那既然你會算，能不能算算這個夢會不會成真？”虞燭明覺得眼下的事情超過了她的理解範圍，能查到她的表字是什麼並不難，只是有些人覺得她是女孩，一直不喊她表字。可能知道她一直做那個夢的人不多，而且都與虞夕催沒有來往。

他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真是算出來的吧！

再加上他之前確實有用法力隔空開了櫃門……

虞夕催含著笑，“會的，只是時候未到。有你在，大魏多半不會滅亡。”

聽了這話，虞燭明一下子如夢方醒，竟是氣急，摩拳擦掌預備著上去揍他一頓。

她才不信什麼牛鬼蛇神，方才被他帶偏了。

“如果你真有這麼神，你為什麼算不出來你們虞家會被國君針對？你真的這麼神，為什麼虞家也連年沒落，虞家人接連外逃，我祖父都不屑於提起你？”

虞燭明把符言拉到一邊，生怕這個瘋子等會被惹急了，拿符言出氣。

“你只是一直活在自己夢裡，你不願相信自己沒那麼出眾，只是編造了一個欺騙自己的童話！”

說著，虞燭明拿出隨身的刀，虞夕催的住處，建材皆是玉，卻是劣等的玉。

虞燭明氣急，一時身體有了蠻力，竟撬開了牆壁的機關。

這就是他能隔空取物的原因，總控機關在他床上，稍微動動就能使櫃子自己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