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清,還怕他噎著,“吃完再說吧。”
食不言。
傅懷瑾帶回來的訊息確實跟他們猜得無異,國君要的無非是長生之術,拿不到禁術,那就趕走虞夕催,想到他要死,據說國君還笑得很猖狂,然後兩顆牙齒就笑掉了。
虞燭明是在屋外聽傅懷瑾說話的,聽他說完,虞燭明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是你一直在民間散播傅司晨的謠言吧?”
傅懷瑾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太年輕,性格太豪爽,得多吃些虧。”
“且護著他吧,他絕無爭權之心,你又何必這麼早就提防他。”虞燭明攏了攏身上的狐裘,讓本就嬌小的她在狐裘裡顯得更加可人。
但那種氣質就令人不敢冒犯,傅懷瑾收了目光,“多謝虞王妃箴言,我會記住的。”
又道,“父皇給你們送了祝福,希望你們一路順風。”頓了頓,“我們收到了來自大魏的合作信,想來跟你們無關。”
虞燭明一怔,並沒去問細節,反而規勸:“大皇子又何必告訴我。既不是相同陣營,那就是與我無關的,大皇子應當珍惜這樣的機會。”
傅懷瑾聽進去了她的勸告,但還是難得多說了些話,卻是出於對她的贊賞,“怕你被暗算,提醒一下。總之,提防一下身邊人吧。”
然後進了客棧,把傅司晨喊走了。
傅司晨哭著走,“霽光姐姐,我還能見到你嗎?”
昨天好說歹說讓他放棄跟著他們走,他就一直哭。
虞燭明頭疼,早知她不在門口送別他們了。懶得裝好人,虞燭明直接把傅司晨推上了馬車,“哎呀行行行,我不回來你再來找我,我們拉鈎好吧,把你尾指伸出來。”
“……真無聊。”傅懷瑾這樣評價,不出所料被傅司晨噴了。
趁他倆吵,虞燭明偷偷溜了。
上二樓看他們離開,她好笑地同江雲浦說,“晨弟帶著這麼多東西來,又帶著回去。”
江雲浦再給她梳頭發,向下望時,正見到傅司晨撩開窗簾看虞燭明的情形,當即對著他做鬼臉。
虞燭明恰好回頭,看到了他的動作。
還跟小屁孩一般見識,虞燭明索性閉了眼,沒眼看。
看她閉眼,江雲浦又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這一幕也不出意外地被傅司晨看見了,小少爺在馬車裡氣得撓頭蹦地。
傅懷瑾看著他,覺得虞燭明說的話也有道理。
那就好好栽培一下傅司晨吧,傅懷瑾這樣想著。
打發了兩個傅家的人,虞夕催選的新任城主也露了面。
正是昨日食肆的掌櫃。沒去問怎麼選他,虞夕催活了這麼多年,看人是有道道的。
次日啟程,虞燭明問虞夕催還有什麼要帶的。
他只收拾了幾件衣服,以及一些銀兩,多的錢財皆贈予百姓了。虞燭明覺得自己之前錯看了他,不去談那些禁術,他一直是個人品高尚的人。何況現在情況也明瞭了,虞夕催併非有意研究禁術,只是替皇室承擔他們本該承擔的責任而已。
然即便如此,她答應雎國國君的條件已了,合作便算告一段落了。傅懷瑾說的話也讓她有些在意,大魏有人與雎國商討合作?又讓她小心身邊的人。
同江雲浦說了,兩人猜是江林志,但仍不能確定。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虞燭明又開始做那個噩夢。總是要白天補覺,江雲浦就擁著她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