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光,他從前不敢多看不敢肖想的人,如今卻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江雲浦確實沒有他曾經說的那樣,對虞燭明一見鐘情。但定北侯曾經說過,霽光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子,若能娶為妻,日後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江雲浦並非一定要虞燭明幫他什麼,保持現在這副模樣,兩人立場對立著也沒關系。
重要的是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為黎民蒼生而思慮,為天下太平而奔走。
他悄悄地牽起虞燭明的手,她於夢中似乎有所感應,回握住他的手。江雲浦見此,就滿足地笑了。
等到虞燭明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江雲浦等著她醒,因此馬車是一直停在白府外面的。
江雲浦當然不會承認這是對文靖說“虞燭明是我的”的做派,他目光澄澈,彷彿只是想讓虞燭明睡個好覺。
“我不願你這麼早醒。”江雲浦把下巴抵在虞燭明肩上,“但是知道你醒來肯定著急時間,因此把馬車停在這兒了,霽光不會生氣吧。”
虞燭明就算再有氣見他這副模樣也氣不出來了啊……何況她也沒生江雲浦的氣,她確實是困得有些難受了!
於是她把語氣放得更緩,“怎麼會生氣呢,靄雲可是為了我,我說一千道一萬也得感謝你才是,讓我找了個機會眯會兒,怎麼會怨你呢?”
“那就好。”江雲浦心滿意足地在虞燭明耳垂下落上一吻,“快去吧,否則晚上又要晚睡了。”
虞燭明一時情迷,便也在江雲浦的脖頸處落下一吻,“好。”之後就飛身下了馬車,也不知是真急,還是害羞了。
可馬車上的江雲浦卻是許久沒反應過來。
女子的唇瓣柔軟,但是有些涼,卻在一吻之間輕輕觸動了他的心。江雲浦緩過神來,用手撫摸著方才虞燭明親過的地方,嘴角的微笑未曾褪下分毫。直到東拾在外面問:“殿下,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江雲浦才斂了神色,“走吧,回府。”
而文靖在白府裡面已經盯著江雲浦的馬車好一會兒了,甚至連虞燭明已經進來了都未曾發覺。
虞燭明用眼神問了紀宇軒,想看看文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杵在窗戶旁邊,既不說話也不參與他們的爭辯中。
紀宇軒白了她一眼,用口型說:“你怎麼在馬車上待了這麼久?文靖自馬車停在門口就開始盯著看了,看誰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虞燭明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了,她剛剛是在睡覺啊!
思及此,她也顧不上別人信不信了,跟大家解釋說:“我剛剛在定北王的馬車上睡了會兒,他沒叫醒我,所以馬車才停了這麼久!絕不是定北王要對白府下手之類的原因。”
睡覺……
虞淮盯著眾人質詢的目光,把虞燭明拉到一邊:“看看你,亂說話是吧?他們都理解成什麼了?”